他郁闷的挠了挠头,随即把信胡乱折了几折,塞进胸口转身就又投入了军营外围的交锋第一线。
等余风雷再想起来那封信,已经是第二天一大早了,昨晚上跟萧凛的那些小兵崽子斡旋了一晚上,累得躺在野地里就睡了,一早回到帐篷换铠甲,那封信从怀里掉出来,旁边的亲卫弯腰捡起来,顺手就想往外扔,却被余风雷拦住。
“慢着,你认字么?给本将军瞧瞧,这上头到底写了个啥?”看见这封信,他这胸口就忍不住发疼。
“小的也不认识。”亲卫尴尬的笑笑,“不过我知道有个人认识。”
“还不赶紧把人找来啊!”
说着抬脚就要踹那亲卫,亲卫忙捂着屁股跑开,没多会儿,就把那识文断字的士兵给带到了余风雷的营帐。
信的内容写的太过文邹邹,士兵给念了两遍,余风雷还是没太懂,但他听清楚了落款陈氏的名字。
“真是我老婆写的啊?嘿嘿……”他禁不住傻乐。
士兵有些尴尬的点点头,“没错吧,这信上大概讲的意思,就是她很想您,她现在在附近镇子上的悦来客栈里住着,希望您能过去见上一面。”
“嘿嘿,这老娘们儿,就说你们这些读书人的花样多,不过这么玩感觉还挺不错呢!”余风雷笑得猥琐而甜蜜,抬头发现亲卫跟这小兵都在看他,随即板起脸,“看什么看,干你们的活儿去!”
“将军,那这……”士兵讪讪的递出信。
余风雷一把抢过,“拿过来吧你,这是老婆写给的老子的,你们这些光棍羡慕去吧!”说完小心翼翼的把信叠整齐,珍而重之的揣进了怀里。
就在谢姝左等右等不见消息,准备再写一封托人送过去时,穿着一身花衣裳的余风雷骑着高头大马,捧着一束小花儿,颠儿颠儿的把马停在了悦来客栈门前。
店里的小二哪见过这阵仗,吓得半天没敢上前招呼。
余风雷下了马,不高兴的吆喝了两声,瞧着没人招待也不急,自个儿顺着楼梯就往上走,没走两步,听见动静的掌柜的迎了出来。
“哎呦这位客官,您找哪位啊?”
“总算有个喘气儿的了,我还以为你们这是家黑店呢!”余风雷板着脸揶揄掌柜的。
“不敢不敢,贵客登门有失远迎,您是住店还是打尖儿呢?您这边请。”说着拦住了余风雷上楼的路,伸手示意他先下楼。
但余风雷站定了么没动,“都不是,我来找人的,一个模样俊俏文静的中年妇人,在你们这儿住店,我是她相公。”说着推开掌柜的就要走。
掌柜的一时没反应过来,想着店里没什么中年妇人啊,拦着余风雷不肯让,“客官、客官您请留步,您是不是找错了地方啊?我们这儿没您说的这么个人呀,最近打仗,咱们这儿离京都近根本就没人住店,唯一来投店的一位夫人,那是个年轻的小娘子啊,可不是您说的中年妇人。”
余风雷不耐烦的推了掌柜的一把,五大三粗的这一把子劲儿,差点儿把掌柜的一把攉到楼梯子也没什么错,我就找你说的那个小娘子,快点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