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知道,这也是个再好不过的主意,可自己每次遇到楚渊,那都如同老鼠见了猫。
若想让自己去求楚渊,只怕是更艰难。
“他每日都帮着皇上分忧解难,连朝廷那么繁琐的事情他都可以解决的了,更何况是区区小事。”
确实,他们侯府这次所遇到的问题,和朝政所相比,简直是不值一提。
陈远当然清楚这些,可却无奈的叹口气。
“唉,可他这人少年成名,经过这几年的阅历,更是变得不威自怒,儿子每次和他打交道都格外紧张,更不用提去求他了。”
陈远将自己的为难之处,全都说了出来,一点都没有掺假。
老夫人如何不知,且也是故意这样说的,就是为了为难陈远。
“老婆子我,如今脑子也不好用了,也就只能出这么个办法,你仔细想想吧。”
老夫人说罢,便打了个哈欠:“如今月色初上,我也有些困乏了,先去休息了。”
“是,这件事情多谢母亲指路,儿子定当仔细考虑!”
老夫人随后就准备离开,不过却突然变得有些为难,望向了陈远。
陈远看到这个眼神,仿佛抓住了一线生机,连忙便开口说道。
“母亲若有什么好主意,便直接说出来吧,省得儿子再去耗费心神,想这些更为浪费时间!”
“其实你刚不该让阿娇走的,若是你不愿意,让她去提起此事,只怕比你还更容易些呢。”
老夫人便直接说出关窍所在,陈远闻言,更是瞬间懊悔不已:“母亲为何一早不说,当时就该提醒儿子!”
“若是当时说了,只怕你都会恼羞成怒,哪里还顾得了这些,你最不喜欢这个孩子,我又不眼瞎。”
老夫人借此机会,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特意的磕掺陈远一番。
陈远当然明白,她可不是空口白牙的胡说,而是确实如此。
但现在讲那么多也是无用,如今最为重要的,是要解决危机。
“行了,如今多说无益,你心中是警醒着的,那就先回去思虑一番吧,看看该如何解决。”
老夫人自说自话,已经不再理会陈远,而是转身之后才讲出了这些。
她越走越远,直至离开厅堂。
陈远也在原处思索着,心中已经慢慢有了个谋算,只是还不愿意去做,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
宝祀颇为不满,等到出来后,对陈芸娇道:“侯爷也真是的,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要知道侯府最大的荣耀,如今可是来自于他们大小姐的亲事。
但陈芸娇却早就习惯了,听完后只是说道。
“他是什么人,你又不是头一次发现,多见少怪罢了。”
“可听着您这样说,难道就真的一点都不生气吗?”
宝祀却格外好奇地问了句,毕竟陈芸娇的反应,可真是太反常了。
陈芸娇却只是轻笑一声:“你都不在乎这个人了,他所做什么都不会让你感到气愤。”
听到此番回答,宝祀懵懂的点点头,不过随后终于悟明白了。
“您这是对侯爷太伤心了,才会如此,也怪他从前将事情做得太绝。”
不仅一开始宠妾灭妻,后来更是没有尽到一个父亲该做的事,只怕连过路人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