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司垣齐如何能在那种大海捞针的情况下保护她的周全
“嗯”脑袋传来要爆似的疼痛,手抬起就要去触碰额头。
额头没有碰到,却落入宽厚紧实的掌中。
“别动。”
视线上方被司冥寒的黑色身影取代,黑眸如潭,锐利深沉,透着未知的危险。
还有紧张。
“不舒服?夏洁马上过来。”司冥寒微微拧眉,不悦夏洁的磨蹭。
敲门声响起,得到司冥寒的应允后,门才推开。
夏洁走了进来,察觉到司冥寒的气场压迫,就知道自己来得太慢了。
慢么?一听到床铃声就飞快跑过来了,前后不过两分钟。
然而对司冥寒来说,一秒钟都嫌漫长吧!
司冥寒伫立在旁边,盯着夏洁给陶宝检查身体状况。
陶宝看司冥寒冷硬的神色,哪里是盯着,分明就跟个监督似的。
不由问夏洁,“夏院长,我很严重么?”
“没事,就是一些皮外伤,轻微的脑震荡留院观察两天,没有淤血就可以出院了。”夏洁说着,不由朝司冥寒方向看了眼,心里带着欣慰。
或许从一开始,司冥寒第一次带陶宝进医院的时候,就像是某种身份的认证了吧!
只不过想改变一个人,却没有那么的容易的。
更何况是改变两个人
陶宝在接受检查的时候,视线转过去,落在司冥寒的右手上,那里缠着纱布。
他就是用这只手,徒手将车顶给撕开。
那样的力量,到现在,陶宝都心有余悸。
怎么会有人单单用手的力量就能将牢固的车顶撕开呢?
偏偏她亲眼所见,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两个人的强弱差距有多大,真是可怕!以前她还想在他手里反抗呢!以卵击石,怕是她连卵都比不上!
“司先生,恢复的很好,不用担心。”夏洁朝陶宝点头示意了下,转身走出病房。
陶宝的视线随着夏洁离开的身影,落在关闭的门上。
房间里就剩下她和司冥寒,空气的静默让她心跳紧张,仿佛都不敢去和司冥寒对视了。
是司冥寒救的她。
她以为会是警察,会是路人,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是司冥寒。
骤降眼前,用着简单粗暴,甚至血腥的方式
只是,司冥寒为什么要用那种方式救她呢?
完全可以等警察过来的
正当她为司冥寒的迷惑行为绞尽脑汁的时候,床沿微微的下沉让她回神。
将脸转过来,司冥寒拿着水杯,吸管去碰陶宝的唇,陶宝明白过来,微微张开嘴,含住吸管。
温热的水吸进嘴里,温柔的滑过喉咙,浸润的舒服。
喝了两口,吸管就被司冥寒给抽走了,“不能喝多。”
陶宝清了清喉咙,“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