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见询不知道夏言志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火。他印象中,这位位高权重的太傅大人,从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怎么今天情绪如此外向?难道是自己会错了意?太傅大人不好有夫之妇这口?
“太、太傅大人,下官那句话惹您不痛快。您、您给个明示。”胡见询定了定神,结结巴巴地问着。
“胡大人是湖州百姓的父母官。应当廉洁奉公,踏实为百姓做事,还是少流连烟花之地为好。夏海,送客。”夏言志端起了茶杯又很快放下,喊门外候着的夏海将胡见询带走。
他自己则头也不回地离了前厅,去了书房。任由身后的胡见询,喊破了嗓子也没有回头。
“太傅大人,太傅大人,下官只是体恤大人孑然一身,枕席寂寞,想给您找个乐子啊。万万没有不敬重您的意思。大人明鉴啊,”胡见询见夏言志起身走了,吓得赶紧过来向太傅大人表忠心。
情急之下,他顾不得尊卑之礼,竟想上前拉夏言志。不过,他连对方的一片衣角都没碰到,就被外面进来的夏海抓住了胳膊。胡见询顿时动弹不得。
“胡大人,您看我家大人已经进了内堂了。您就不要进去打扰他了吧。”夏海轻轻地拿住胡见询的胳膊,将他拎到了厅外。
胡见询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看起来文弱的黑脸汉子,会有这么大的力气?他一只手抓着自己胳膊,自己全力挣扎,竟摆脱不过。
“敢问这位兄台尊姓大名?”在厅外站定后,胡见询跟夏海套着近乎。
“兄台二字不敢当,胡大人叫我夏海就行。”夏海很爽朗地说。
“原来是夏海兄,幸会幸会。夏海兄,咱们借一步说话。”胡见询说着,将夏海领到了厅堂前院,西边的穿山游廊里头。游廊外面花木掩翠,遮住了外边的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