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人说:“你鼻子行不行?我怎么没闻到?”</P>
二叔说:“这人我活着的时候见过,打死我,不对,我已经死了,弄活我也不会认错的。”</P>
一个人说:“想的倒美,弄活你,就你活着做的那些事,只怕十八层地狱不够你下的。”</P>
又一个人说:“你小子不会是急着立功,骗我们的吧?”</P>
二叔不说话,转着我转了两圈,抽着鼻子闻了闻,伸手就来抓我头上的衣服。</P>
我刚想动手,贝贝一下子把我脑袋抱住了,还喊了一声,“爸爸。”</P>
二叔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对着女人说:“这是你家孩子他爸?”</P>
年轻女人拿起一把菜刀,“铛”的一声剁在了柜台上,“你耳朵瘸了?没听到我儿子叫他爸爸?”</P>
二叔没想到这女人这么厉害,眼睛一瞪,就要发火,旁边一个人说:“陈嫂,别和这王八蛋计较,他昨天才死的,不认识你。”</P>
另一个人说:“走吧,这是陈嫂,我们天天见的,她丈夫是阴差,怎么可能私藏生魂?”</P>
二叔一听,也觉得不可能,看了我几眼,灰溜溜地走了出去。</P>
只听门外一个人说:“奇怪,刚才我好像看见陈哥在城隍府门口,现在这一会功夫怎么就回到自己家了。”</P>
另一个人说:“你是不是傻,陈嫂这么漂亮,难保在外面有人,这男的说不定是她的野男人,你不看他连脑袋都包着,不敢让我们看到。”</P>
又有一个人说:“你们别胡说了,没听到孩子叫他爸爸嘛,那就是陈哥。”</P>
“说不定这孩子也是野男人生的。”</P>
“哈哈哈哈。”</P>
原来这女人是贝贝的妈妈,怪不得会帮我。这帮王八蛋,敢在背后说人长短,我一把拉下头上的衣服,伸手就去拿陈嫂盖在我头上那个东西。</P>
陈嫂一把拉住我,“别动,这是个紫河车,只要你戴着它,别人就发现不了你。”</P>
紫河车是人的胎盘,是阴气最重的东西,戴上它可以完全遮住人的阳气。我停住手,说:“嫂子,可是这帮人在背后胡说八道,我如果不给你澄清,只怕你丈夫误会。”</P>
陈嫂一笑说:“我丈夫也不是糊涂人,他如果知道是你,还不知道该怎么高兴呢,至于其他人,爱说什么就说什么,管他干什么。”</P>
我说:“你知道我是谁?”</P>
陈嫂说:“贝贝一叫你爸爸,我就知道你是谁了。恩公,你当初让人把贝贝送回来,贝贝老是喊爸爸,我刚开始以为他是叫我老公,后来看到他在没人的时候也叫,才知道贝贝叫的不是我老公。再后来我老公也当了阴差,找到当初送贝贝来的阴差问了问,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P>
我想起阴差给我磕头的事,说:“你老公也是阴差?是不是见过我?”</P>
陈嫂笑着说:“就是他,他回来给我讲过的。”</P>
幸好我当时对贝贝很好,果然好心有了好报,要不然我今天就很难逃脱了。</P>
陈嫂说:“恩公,我看你还是生魂,怎么好好的到这种地方来了?”</P>
我把情况给陈嫂说了一下,问:“嫂子,你知不知道城隍府在什么地方?”</P>
陈嫂说:“我虽然没去过,但我老公就是城隍府的阴差,他知道的。”</P>
我说:“大哥原来不是在我们县里当阴差吗?怎么到这儿来的?”</P>
陈嫂说:“我们也是上个月刚来的,这地方的城隍原来是你们县里的阴阳司的判官,姓王,是我老公的上司。上个月这里的城隍出缺,王判官升任城隍,见我老公勤快,就把我老公带过来了,我们也就一家都搬了过来。”</P>
我说:“如此要恭喜陈大哥了,想来不日就可升迁了。”</P>
陈嫂笑着说:“借恩公吉言了,我老公现在还只是个阴差,不过王城隍已经答应,再过段时间升他做黑无常范将军。”</P>
我说:“那我以后要叫陈大哥八爷了,既然如此,能否请陈大哥帮我给城隍进一言,我要见城隍查案。我来前,已经烧了引魂符,想来城隍已经知道此事,只是没了引路人,我找不到城隍府。”</P>
城隍手下有八员大将,大爷二爷是文武判官,三爷四爷是牛头马面,五爷六爷是金枷银锁,七爷八爷是黑白无常。黑无常名字叫范无救,白无常名字叫谢必安。陈哥要升成范将军,也就是黑无常,所以我说他是八爷。</P>
陈嫂说:“恩公千万别这么说,叫他小陈就可以。这是小事一桩,等我老公回来,我说给他便是。”</P>
我说:“那就多谢嫂子了。”</P>
刚说到这儿,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里面的那个男人,给我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