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司公,玩忽职守,罚俸一年,确实公平。但宋河抢寿一事,不知司公如何处置?”</P>
司公脸色一沉,“阴阳司断案,自有章程,一事一议,先说宋河失职一事。”</P>
我说:“此事司公处罚公正,我无异议。”</P>
司公脸色稍缓,“既然你没有异议,那就说第二件事,你擅闯阴阳司,烧毁生死簿,该当何罪?”</P>
我去,这就开始追究我的责任了?“司公,是不是应该先查清宋河抢寿一事?”</P>
司公说:“宋河为原告,他先告你烧毁生死簿,自然先查此事,你只管回话。”</P>
我说:“我走阴前,已经烧了引魂符,阴阳门打开,我才下到阴间。我进阴阳司,是宋文书亲自带进去的,如何能叫擅闯?”</P>
司公从桌子上拿起一张纸,“引魂符是我交与宋文书的,此事我知道。但引魂符上是没有名字的,全靠引路人带路,而宋河说你并无引路人带路,乃自行前来,此事你如何解释?”</P>
我说:“我是第一次走阴,因无意间丢失花生,引路人弃我而去。我为完成案子,打听到城隍府,当时城隍府门口人人都曾看到,也是宋河将我带到阴阳司的,并无擅闯一事。”</P>
司公说:“既然如此,擅闯一事算是误会,但你私自偷盗生死簿,更将其烧毁,又做何解释?”</P>
我说:“说我烧毁生死簿,更是荒唐。请问司公,可有什么证据说我烧毁了生死簿?”</P>
司公大怒,一拍桌子,“就算你来阴阳司是经城隍爷允许的,但你烧毁生死簿,城里人大多都亲眼看到,你如何抵赖?”</P>
我说:“当时我被宋文书追杀,情急之下,拿自己的账簿假装成生死簿,用来逼宋文书让路,以作脱身之计。是他自己看不清楚,以为我手中拿的是生死簿。难道我烧自己的账簿也有罪过不成?司公如若不信,把昨天的人叫来,看有没有人看清我手中拿的是生死簿?”</P>
“宋文书为何追杀于你?”</P>
我说:“我在生死簿上查到了宋河倒卖寿数的证据,宋河为灭口,所以追杀我。”</P>
宋河说:“你,你狡辩,你说查到了我倒卖寿数的证据,证据何在?分明是我发现你偷盗生死簿,才追拿你的,你还敢颠倒黑白。”</P>
我说:“你凭什么说我偷盗生死簿,你的证据又何在?”</P>
宋河说:“生死簿明明少了一本,当天只有你进去过放生死簿的房间,不是你拿的还能是谁?”</P>
我说:“当天明明是你和我两个人一起进去的,如何说只有我一人进去?当着阴阳司公的面,你居然还敢撒谎?”</P>
宋河急道:“我只是把你带进去就出来了,中间一直是你一个人在查,我怎么知道你要偷生死簿?”</P>
我说:“既然你知道我一个人在里面查,为什么不进去监督我,难道阴阳司允许一个人查看生死簿吗?还是你故意给我创造偷生死簿的机会?”</P>
司公一拍桌子,“宋河,你明知道生死簿是府中重要物件,为何让生人一个人进行查看?”</P>
宋河说:“我当时有公务在身,所以未曾进去。”</P>
“胡说,什么公务能比生死簿重要。”</P>
我说:“你既然公务在身,顾不上进去,那怎么我刚走你就知道生死簿少了一本的?你口口声声说我偷了生死簿,那为何我偷的时候你不加以阻拦?偏偏要等我走了才嚷嚷的全城人都知道。”</P>
宋河说:“你走以后我觉得你行迹可疑,才专门进去一看,这才发现少了一本的,难道不可以吗?”</P>
我说:“宋文书确实厉害,几万本生死簿,你只看一下就知道少了一本,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监守自盗,偷了一本,然后出来诬陷于我?”</P>
宋河怒道:“我为何要偷生死簿?有什么动机?”</P>
你没有动机偷,难道我就有动机了?我说:“不知宋文书认为我有何动机?”</P>
宋河一愣,“但你出来以后,生死簿确实少了一本,这总是事实吧。”</P>
我问:“不知少了哪一本?”</P>
宋河说:“当然是记载田喜妹的那一本。”</P>
我说:“我这次走阴,主要就是为了查清田喜妹和田喜霞的寿数被抢之事,现在生死簿不见了,我的案子就办不完。请问宋文书,我为何要偷走这一本?以至于让自己的案子无法办成。”</P>
宋河说:“自然是为了诬陷于我。”</P>
我说:“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诬陷于你?”</P>
司公一拍桌子,说:“你二人休得争辩,原告先说。宋河,你说左不言偷盗并烧毁生死簿,可有证据?”</P>
宋河刚要说话,从外面进来一个阴差模样的人,趴在宋河耳朵边说了一句话,宋河顿时面露喜色,对司公说:“司公大人,我有人证,可证明左不言烧毁了生死簿。”</P>
人证?他怎么可能会有人证?难道我藏生死簿的时候被人发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