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心妍一把拉住阿宁,“走的时候也不说一声,害我骂你师父好几天。”</P>
阿宁笑嘻嘻地说:“我这不是回来陪罪来了嘛,阿朵说要改口叫师娘了,什么时候的事?你也不告诉我们一声。”</P>
许心妍脸一红,“别听阿朵胡说,小丫头整天就知道胡说八道。”</P>
阿朵说:“我才没有胡说,师姐,你看看师娘的手机,上面还有她和师父的婚纱照呢。”</P>
我说:“行了,大家都坐下吧,蒙将军,阿宁,你们这次是路过还是专程来的?”</P>
婉儿说:“马艺明死了,阿宁是来给她小师叔报喜的。”</P>
许心妍说:“太便宜他了,这种欺负女人的混蛋就应该让他魂飞魄散。”</P>
蒙适大笑,站起来拍拍肚子,“他现在在这儿,我经阎王爷特许自己报仇。”</P>
这是大喜事,今天和许文竹的聊天太让人郁闷了,我现在急切需要一件喜事让自己开开心。</P>
阿宁和蒙将军在风清堂待了一晚,第二天一早说要下去见江城隍,两个人告辞,阿云阿朵拦着阿宁不让走,阿宁哄了好半天,才把她俩劝好。</P>
送走阿宁,我去云涌阁找金博洋,许心妍习惯性地要跟着我,我赶紧拦住她,“心妍,今天给你布置个新任务。你看阿宁现在多有出息,再看看阿云阿朵,除了吃什么也不会,你这师娘怎么当的?我觉得这段时间你就在家好好教她们姐妹俩,反正最近也没有什么事不是嘛。”</P>
阿云不满地说:“阿宁师姐是因为嫁了个好男人,我要嫁个好男人也一样有出息。”</P>
你才多大就想着嫁人?</P>
许心妍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我,“你不会是瞒着我有事吧?是不是想去婷姐那儿找妹子。”</P>
我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是去找金博洋,跟他聊聊下地府的事。”</P>
到了云涌阁门口,只见门口的招牌已经收了回去,一群人正在门口嚷嚷。金小东和金小西两个人正在给大家解释,“各位,我师父这几天有事,云涌阁暂时歇业,开门时间另行通知。大家要有急事的,可以去商业街风清堂。”</P>
这金博洋够意思,自己不干了,还给我做个广告。</P>
我刚到门前,金小西就看见了我,“左师叔来了,师父在里面等着你呢。”</P>
金小东把门拉开一条缝,“左师叔请进吧。”</P>
我进去一看,金博洋端端正正地坐在桌子后面,“知道你今天会来,请坐吧。”</P>
我不客气地坐下,“那我也就开门见山了,你要打听的刘月婵,和你是什么关系?”</P>
金博洋说:“是许文竹让你来问的吗?她不是说她不认识刘月婵吗?”</P>
我说:“她确实不认识,但是我却知道这个刘月婵。”</P>
金博洋不屑地一笑,“你以为我那么好骗?许文竹以为她做了亏心事,别人就不知道了?岂不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P>
我说:“你也是个相师,我有没有骗人,难道你看不出来?许文竹几十年未出过家门,你凭什么说她做过亏心事?”</P>
金博洋说:“如果她没有做亏心事,为什么不敢以真名字示人?”</P>
我说:“她几十年前已经改了名字,不以原来的名字示人,只是不愿想起以前的往事,不想破坏现在的平静,有什么不对?”</P>
金博洋说:“以前的往事,只怕是以前的亏心事吧?”</P>
我心里顿时来了气,这金博洋太过分了,“金兄,我叫你一声金兄,是因为你比我年长,但不代表你可以随意诬蔑我的长辈。”</P>
金博洋“呵呵”一声,“据我所知,你和许家大小姐还没有成亲吧,长辈从何说起?而且,我提醒你一句,许家的女人对感情可没有你想的那么真诚。”</P>
我怒道:“心妍对我如何,我心里自知,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P>
金博洋双手一摊,“好吧,感情的事,旁人确实无法评论。我目前还不想和你翻脸,对刚才的话,我表示道歉并收回。咱们还回到刚才的话题,如果你的长辈没有做亏心事,昨天为什么撒谎说她不认识我家长辈?</P>
我说:“你都没有说你家长辈是谁,她怎么知道你问的是谁?”</P>
金博洋冷笑一声,从头发上拔下银梳子,“就算刚开始她不知道我问的是谁,但后来她看到这把梳子,难道会不知道我家长辈是谁吗?”</P>
我说:“我今天来,想问的就是此事,这支梳子是金兄自己的吗?”</P>
金博洋嘲弄地看着我,“左老弟是觉得我这梳子是从别人手里得来的?说实话,这东西论工艺、论质地、论品相,充其量超不过五百块钱。我金博洋还犯不着为这么便宜的一个东西冒充别人的晚辈。”</P>
如果金博洋说的是实话,那么他就是许文竹的儿子许志祥了。可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为什么会对许文竹有那么大的敌意?难道他是记恨许文竹把他送给刘月婵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