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志德天师说:“钟掌教,你说的都有道理,可是现在天师府的天师、法师、包括下面的小道士都怀疑左不言和他父亲把志明绑架了,如果左不言再不来对此事做个解释,只怕众口铄金啊。”</P>
钟慧说:“不言这两天有要事在身,等他处理完,自然会来天师府澄清此事的。”</P>
志德天师说:“可是万一左不言心虚,不肯来呢?”</P>
钟慧说:“我相信左不言,如果他不来,说明我看人有误,也不配当这个掌教。”</P>
志德天师说:“你这意思是左不言不来,你就辞去掌教的职位。”</P>
钟慧说:“是,我就是这个意思,你们不是也是这个意思吗?”</P>
老黄抬手就给了我后脑勺一巴掌,“你这臭小子,把钟慧逼成什么了。”</P>
我揉揉脑袋,推开老黄,几步走过去,一把推开了钟慧的房门,“三位天师,只怕要让你们失望了,我左不言来了。”</P>
房间里几个人都是一愣,钟慧嘴角一扬,“三位天师,你们怎么说?”</P>
志礼天师一看是我,“好啊,左不言,你居然敢来。”</P>
我说:“不是你说要抓我来的嘛,我现在自己来了,免得你们劳力费神。”</P>
志仁天师说:“左堂主,你不要误会,只是志明失踪一事牵扯到你,不得已叫你来问一问,一来免了你的嫌疑,二来也让下面那些法师、道士不要妄自猜测。”</P>
我说:“如果只是问一问,派个小道士去问我就可以,何必大动干戈地要把我抓来。再说了,如何不是有人挑唆,下面那些人怎么知道信的落款是我父亲?”</P>
志仁天师咳嗽了一声,“近来天师府事多,疏于管理,难免有人走漏消息,此事天师府自会追查,还请左堂主静待。”</P>
我说:“静待?意思是在天师府查清以前,我要被扣押在这儿不能出去对吗?”</P>
志德天师说:“左堂主不要误会,只是现在你是第一嫌疑人,如果出去,难免会被府中人误会,万一伤着左堂主,天师府罪过就大了。”</P>
我说:“志德天师话说的好听,其实就是想告诉我,我一旦出现就会有人出手阻拦罢了。你们无故扣人,我不留下反而显得不识抬举是吗?只是我有一事不明,信的落款是无颜而不是我,不知为何在你们口中我就成了第一嫌疑人?”</P>
志德天师说:“天下人皆知,无颜是你二十五年未曾见面的父亲。”</P>
我说:“志德天师,这话我就听不懂了,你既然说我父子二十五年未曾谋面,那我又是怎么串通我父亲来绑架志明天师的?而且无颜到底是不是我父亲,我还等着见面确认,你们倒是先给我认下了?那封信并没有人见到是我父亲送进来的,你怎么不怀疑是你天师府有人栽赃?”</P>
志礼天师一拍桌子,“左不言,这是天师府,你不得狂妄。就算这绑架志明一事还有嫌疑,你当不良副帅的事总没有假吧?”</P>
我说:“我是当了不良副帅,难道只要是不良副帅,你们就要扣押?志礼天师难道不知,自我上任以来,不良人从不曾做过一件恶事?”</P>
志仁天师说:“但不良人是个杀手组织,手上曾有过无辜性命,据闻左堂主也差点死在他们手上,这个总是事实吧。”</P>
我说:“任何一个帮派总难免会出一两个宵小之辈,更何况我上任以后,擅杀无辜之人已经被赶出不良人,这账再算在不良人头上是否不妥?要按你这么说的话,天师府几十年前也曾出过采花淫贼,受害女子不计基数,我是否就此可以认定天师府乃一淫贼出没之所?”</P>
志礼天师大怒,“左不言,你敢诋毁天师府。难道你以为我们三个不是你的对手不成?”</P>
我冷笑一声,“志礼天师,你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明明是你诋毁不良人在先,怎么就成我的罪责了?在座的除了我,都是天师府的人,志礼天师偏偏说你们三人,难道在你心里,钟掌教和老黄已经不是天师府的人了?你这野心也暴露的太早了吧。”</P>
志仁天师说:“左堂主不得挑唆我天师府,钟掌教能是天师府掌教,老黄乃是大夫,如果出手,自不方便让他们出面。”</P>
我说:“原来你们还知道钟慧是掌教,不知你们三人刚才对钟掌教咄咄逼人,是否也是觉得钟掌教不是你们三人的对手?”</P>
志礼天师怒道:“抓你来是为了查清志明失踪一事,谁耐烦和你做此口舌之争。来人啊,把左不言给我拿下。”</P>
志礼天师话音一落,门外顿时拥进来七八个人,把小小的静室挤的满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