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师点点头,“那比你如何?”</P>
钟慧说:“我比左堂主颇有不如。”</P>
张天师摇摇头,“你也不必过谦,你比不言还小几岁,这两年掌教天师府,着实辛苦了你。若论比勇斗狠,施法除妖,你不如不言,但如说执掌大局,查人观色,不言比不上你。你二人各有所长,如能相互配合,取长补短,对你二人都大有帮助。”</P>
钟慧低头说:“张天师教训的是,我以后多向左堂主学习。”</P>
张天师“呵呵”一笑,端详了我一会,笑容更深了,“不急,以后有机会。不言,想过加入天师府吗?”</P>
我心中一动,张天师刚才好像是在看我的面相,难道他看出来了什么?上次钟慧已经邀请我一次了,我没有明确回答。但现在对面坐着的是天下道门之首张天师,我小心翼翼地说:“天师府乃天下道门领袖,谁不想加入,只是现在因为志明天师一事,天师府上下对我颇有微词,只怕是容不下我。”</P>
钟慧脸上闪过一丝失望,我不觉有点内疚,钟慧帮了我不少,现在她在天师府需要帮助,我却拒绝了她,赶紧又说:“不过只要张天师和钟慧有令,左不言必不会推辞,随时随地听候天师府差遣。”</P>
张天师点点头,“不言,你可知我深夜叫你来为了何事?”</P>
我说:“想是因为志明天师失踪一事,张天师想让我助钟掌教一臂之力。”</P>
张天师说:“三十年前,天师府因为十大天师争掌教一事,闹的不可开交,最终死了四个,走了两个,最有天赋的志信更是被师冉附身,落得身败名裂。上一任张天师去世与此事也有关。可惜天师府无能,三十年过去了,仍然没法找到凶手。</P>
“我原以为钟家出任掌教天师后,天师府这些年来风平浪静,不会再出现三十年前的局面。没想到志明天师这一失踪,三大天师居然联手向慧儿逼宫,实在让我失望。”</P>
我说:“钟掌教年轻,四大天师在府中掌权日久,难免有些想法,只要张天师加以教导,此事定能平息。”</P>
张天师摇摇头:“如果是你,我还可以加以教导,现在四大天师都已七八十岁,如何会听我教导。不言,你可知我为何选中了你?”</P>
我说:“晚辈确实不知,道门中高手不少,比我强的比比皆是,晚辈不知何德何能,能被张天师看中。”</P>
张天师叹口气,“道门中高手自是不少,不过大多都被权、利二字蒙蔽,数来数去,能够帮助慧儿,而又不存私心者,竟只有你一人而已。</P>
“权、利二字,世人有几人能看破?多少英雄豪杰倒在这二字之下。我原想志德几个修行多年,应该会有所感悟,没想到一旦有事都露出了本色。他们自以为慧儿贪恋掌教之位,挡了他们的路,哪里知道慧儿已经多次对我提出要辞去掌教一职。”</P>
我说:“既然钟掌教无意,张天师何不成全了她。”</P>
张天师说:“如若掌教一职空缺,三十年前的旧事必然重演。慧儿是钟家后人,偏偏又无兄弟姐妹,连个帮手都没有,哎,贫道虽然身为道门领袖,对此却毫无办法,只能委屈她了。”</P>
原来钟慧表面上风光,背后居然有这么多难处。我头脑一热,趴下磕了个头,“张天师,如您老不弃,晚辈愿意加入天师府,听候天师府差遣。”</P>
钟慧大喜,“不言,你说真的吗?”</P>
我说:“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P>
张天师说:“好,不言好孩子,既然你有志于此,我明日就宣布,你为天师府黄阶天师,着明黄带,位同四大天师。”</P>
我吃了一惊,“张天师,万万不可,我新来的,人又年轻,如何敢为黄阶天师?”</P>
张天师说:“无妨,许你办事不拘小格,难道不容我办事出人意料?何况你如不是黄阶天师,必将位于四大天师之下,到时被身份限制,反而不利于追查志明失踪一事。此事已定,不用推辞。”</P>
我还想说话,钟慧说:“不言,张天师此言有理,你手上有不良人上千人手,又有东方家作为后援,不当黄阶天师也太委屈你了。”</P>
张天师说:“不言你放心去做,天师府不会给你安排具体事务,你平时就在你的风清堂,也不用对其他天师负责,有事直接找慧儿和我就可以。”</P>
事已到此,我只能听从了,起身给张天师磕了三个头,“左不言遵张天师命。”</P>
张天师哈哈大笑,“慧儿,不早了,你通知天师府所有人,明天下午申时,在演武场集合,我有大事宣布。”</P>
从张天师的静室出来,我才发现天已经快亮了。钟慧脸上挂着抑不住的笑容,“不言,你上午休息一下,下午申时我来叫你。”</P>
我说:“遵钟掌教令。”</P>
“啊。”我腿上挨了钟慧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