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打在那小女子身上,她又如何受得住!</P>
重刑之下,自然是衙门让她如何招供,她就得如何招供!</P>
“你在其位不谋其事!以权压人!滥用私刑,定是你对那小女子用了板子,她迫不得已才认罪的。”</P>
“一个姑娘家,哪里受得住啊!”</P>
叫嚷声逐渐转变成哀嚎声。</P>
有几分为那女子伤心,也有身体后侧传来的痛感,火燎燎的,着实不好受啊。</P>
众人原本以为那小女子定然是受不得煎熬,指不定一会儿被人拖上来时得多惨呢。</P>
只想一下就好心疼!</P>
哭喊之下,频频回头望去。</P>
却见那女子一席素白色衣裙,频频走来。</P>
其身后虽跟着两名衙役,却与她保持着一步的距离,并没有对其施加一点点暴力。</P>
那女子步态轻盈,神色淡然,发髻整齐。</P>
按理说,她都招认完毕,安顿之事也与官老爷商定了方案,此时也没什么需要提审才对。</P>
难道是其他兄弟来攻打衙门了?</P>
不应该啊,她已亲笔写了书信,又画了山中兄弟们才知道的暗号和密信,将这些交给了衙门,让他们转交给自己的弟兄们。</P>
按她所想,不应该出什么差错才对,怎么只一日的功夫,又被带上堂来。</P>
她一边走向大堂,一边审视着周围喧闹的人群,眼中尽是不解。</P>
“好美......”</P>
“怎么可能!身上没有伤?姑娘,姑娘你别怕,我们都在这里,是不是他们打了你,又给你换了干净的衣衫,来欺骗我们!”</P>
“你谁啊?”女匪头子脑中翻腾了几遍,也没想起来这些人是谁。</P>
哪个山头跑出来的傻子,一上来就咒她挨打。</P>
“来来来,你不用跪了。和他们好好说说,本官是否有什么严刑逼供之举?还有你所供之事,是否为事实。”</P>
“老爷大义!小女子敬佩至极。是我算计在先,煽动舆论在后,这些皆为事实,没什么不能承认的。整个过程,并无逼供。还有事么?没事我走了。”原来是要给这些傻子证明,是她自己招供呀。</P>
她正在监牢里奋笔疾书,想着弟兄们各自所长,若是到镇子上谋生,要做哪些事情,以及如何在短时间内提升,能被东家认可等相关事宜。</P>
人多,她且得好好写写呢。</P>
那些挨完板子,还趴在地上的,屁股太疼跪不起来的,几个刺头,瞬间就变成了锯嘴葫芦。</P>
他们这是来干嘛来了?</P>
人家姑娘好好的,哪里有一丝一毫被用刑的样子!</P>
反倒是他们这些人,被打得要多惨有多惨,重点是他们刚刚气愤之下,没少骂这位县太爷......</P>
也不知道一会儿会不会遭到报复。</P>
见那女子临走时,瞧他们,犹如瞧傻子一样的眼神,顿时就觉得屁股更疼了。</P>
“当事人亲自辟谣了,诸位,还有何疑问么?”</P>
“这......”</P>
他们哪里还敢有什么疑问。</P>
“是这样啊,根据本朝律例,第132条,当众辱骂朝廷官员,仗二十,罚银七十两。来人给本官统计一下,刚刚哪几个站那里辱骂本官来着?本官也不难为你们,刚才已经打了多少板子扣除,剩余的打完,再交完银子,就能走了。”</P>
“什么!二十大板!七十两银子!”天啊,早知道这么多,他们刚刚哪里敢那么放肆啊!</P>
“官老爷饶命啊!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