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重阳节,登高望远。
村里学堂也放了三日假。
沈墨寒已经走了1月有余,宋以安最近想起对方的次数越发多了起来。
特别是看着空落落的亭子和枯萎的荷塘,老是会让他想起对方坐在亭子里品茶看书的模样。
最开始对方走时,对于自己能一个人独占亭子和后院竹林里的书房,他还挺高兴的。
只是那股兴奋劲儿没两日就过了,随后而来的就是一股空落落的失落感。
宋以安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有些怀念和对方拌嘴的日子。
哎,来清河村自己一个人也生活了快两年,沈墨寒才在自己家里住了几个月?怎么会影响如此之大?
难道是因为大牛也成亲了?
听到隔壁院里时不时传来的说话声,宋以安有些郁闷的躲进书房。
他当初是不是不应该和大牛做邻居,旁边恩恩爱爱小两口,显得他一个人孤零零的。
宋以安百无聊赖的玩着书桌上的钱袋子,这是沈墨寒走时偷偷塞在枕头下的,当时旁边还有一个小纸条。
里面写着:谢谢宋夫子这段时间的照顾,留下钱袋当是谢礼,对于失约不能一起去打猎表示抱歉。
还写明了自己的身份,让宋以安要是去京城玩,直接去瑞王府找他,说什么给门房看一眼钱袋就成。
宋以安当时看见瑞安王二子几字,差点没从凳上跌落。
好家伙,只知道对方有钱,没想到对方还如此有权,他一开始听到对方姓沈,还以为和当今天子同姓是巧合呢。
毕竟当今天子一上台就罢黜了百姓不准与皇家同姓的律令,还给不少对朝廷有贡献的人赐了姓。
得知沈墨寒身份后,宋以安突然间就觉得之前对方的那些高高在上,对比起他的身份而言,完全是小意思,而自己居然没被对方杖毙,也算命大。
宋以安把已经烂熟于心的词条又从钱袋子里翻出来,“ 哼,字儿写的倒是好看。送别人礼物都知道送适合的,怎么到了我这儿还是金子?这也太不走心了。”
他望着钱袋子里的金子叹了口气,然后将纸条又塞回了钱袋子里,“ 啊啊啊啊,好烦啊!”
——
田假说要去打猎的事儿,因为大牛成亲和沈墨寒的离开而搁置了。
这次重阳节,裴铮和大牛也邀了宋以安,说是不去深山,就当秋游一样去玩,薅薅野菜,摘点野果。
宋以安本想答应的,但一听两人准备带白陶和清哥儿,他立刻就找借口说自己有事不想去了。
他可不想去看大家恩恩爱爱,越发衬得心里空落落的。
趁着放假,他去找了一趟里正,再次说起了招夫子和扩建学堂的事儿。
自从开了家长会后,已经有好些村民跑来表示想让自己的孩子来学堂。
里正也知道现在的情况,必须要招夫子和扩建学堂。
只是扩建学堂都是小事,招夫子却不容易。
宋以安说乡试放榜半月有余,可以去镇上问问落榜的学子是否愿意来。
参加乡试的本来都是些秀才,在村里做启蒙教学绰绰有余。
里正表示自己明日就去问问。
宋以安回家路过桥边,看着在河里说说笑笑捉鱼的人,顿时就想起了沈墨寒。
也不知道自己给的鱼干对方有没有吃,不过想来以对方的身份,哪缺这两口吃的,怕不是丢掉了吧。
想到对方皱着眉吃自己做的饭,宋以安笑出了声,也是委屈这位殿下了。
还在村里时,沈墨寒怕被人查到自己在清河村,便没有让暗卫去千味楼给自己带饭,不过倒是经常让陆恒回来时给自己带蛋糕。
如今陆恒已经带着顾司卿回了镇上,于大夫的徒弟也回来了,顾司南的身体也不错。
虎子因为玉哥儿离别带来的悲伤,也在得知自己要有弟弟或者妹妹时冲散了。
林寻两兄弟,也住进了白陶河边的家,天天有两位干爹陪在身边。
兰婶也要当奶奶了,每天笑的合不拢嘴,天天跑去照顾儿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