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他他若是知道只有狗爪大小的玻璃缸价格是四位数的话,她断不能让阿狗靠近半步,更加不会扫进垃圾桶内。
眼下她已经顾不得柯牧言还要问什么,撇下他便是反身冲出门。
阿木见状,下楼后小心询问柯牧言发生什么事情,见他一副不想说的模样,连忙就转移了话题。
“我现在出去看看。”
柯牧言叫住:“不用了,你就留在家里面哪儿都不要去。”说着,他自顾自坐到了沙发上,余光不受控制的看向门的位置。
阿木随后坐在了他一侧,顺着他的视线盯着门口,“我想一定是他他做错了什么事情惹你生气了。”
“他他的性格就是这样,做什么事情都毛毛躁躁的,希望你别真的生她的气。”阿木说话的时候,气定神闲。
“这些天她都去哪儿了?”柯牧言收回了视线,看向了手机,“我也是随口问问。”
阿木腼腆地笑笑,嗓音甜腻,语气温柔:“说起这个,我也正发愁。也不知道他他是怎么了,好几天都没有和我说话,白天都见不到人,晚上我出门之前问一句,她也是爱搭理不搭理。”
柯牧言将视线从手机屏幕移到了阿木的脸上,发觉若是不仔细看的话,还真的容易被表象所欺骗,实则是心口不一,他面无表情摆正自己的脑袋,淡淡地说:“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你没有必要和我说。”
阿木心里一愣,面上保持镇静,“我知道,只不过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柯牧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个好办,你直接去问她好了。”
“可是……”阿木尴尬的扭过头。
柯牧言毫不客气的打断她的话,“她是竖肠子,对你不会隐瞒事情。”
阿木体温上升,瞬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盯着柯牧言笑了笑。这是时候许他他风风火火的跑进来,后面还跟着阿狗。
她一个踉跄扑到了柯牧言的怀内,急忙起身中,怀内的玻璃渣子掉了一地。
柯牧言满面嫌弃地推开了许他他,移到另外一张沙发上,“你这是回收垃圾?”
许他他傻愣愣地摇头,蹲下后,也不担心会扎到自己的手,一块接着一块拾起放在木几上。“这小玩意儿太昂贵了,哪能够丢进垃圾桶里面,就算是摔碎了,碎片也是好的。”许他他站在门口,把整个垃圾桶的东西都翻遍了,才是找到,这会儿脸被冻得发青,两只小手也是惨白。
“去洗手。”柯牧言故意不去看她一眼,发出命令,见她一动不动,反问:“你这是想让我带你去洗手吗?”
洗完手回来,许他他发现木几上的玻璃渣子不翼而飞了,两只眼睛瞄准了柯牧言,“你丢了么?”
柯牧言:“不丢还留着你割脉自杀吗?”
许他他翻了一个大白眼,一屁股坐在他手边,“我现在没力气和你吵架。我没钱赔,给你写一张欠条。”
说罢,她将提前准备好的纸币拿出来,蹲在木几上,一字一句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柯牧言过目后敷衍的吱了一声:“马马虎虎。”
“行,就这样吧。”许他他摊开手,松了口气。
柯牧言见她要走,咳嗽了一声,“房租费呢?”
许他他看了眼阿木,“阿木和阿狗都不算,我一人要多少钱?”
柯牧言伸出了三个指头。
许他他故意装傻,“好,我现在就给你拿三百块钱。”
“等等,”柯牧言丢过去一抱枕,“知道你无知,但你脑子未免也太白了!”
许他他鼻子哼了一声个,翻白眼的同时扭过头,“我脸白,手脚白,屁股白,哪儿都白,碍你什么事情了吗?”
柯牧言望着许他他刺豚模样没绷住,笑出了声,看一眼许他他的正脸就想笑一年。
“三千块,不多不少。”
许他他登时就叉住腰,气得血液倒流,差点没有拿起木几上的盛满水的茶杯砸向柯牧言。
“三千太贵了,我住不起。”
柯牧言:“你不是在写吗,稿费总是有的,还有之前兼职的钱呢?”
“喂!!”许他他怒吼一声,“我一个月赶稿子赶得要死还不到一千,兼职的钱都给我外婆了,你现在就是在趁火打劫,你卑鄙无耻!”
柯牧言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瞥了一眼正在冒火的许他他,漫不经心的问:“你就一点钱都不给自己留?我可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