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在路口,许他他下车后,对着远去的车招了招手。
若是她是一个坏女人,那也是被环境逼得吧,许他他这样想着,重新站在别墅的门口,已经是九点半。
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去那么久,进门之后,若是看见那张又严厉又臭的脸,要什么说?
事实上,看见他眼睛的那一瞬间,她知道自己什么都不用说。
他的沉默,让她也变得沉默起来,回房间关门都没有发出一丝的响声,转头看见阿木向自己走来,连忙问:“他怎么了?”
阿木摇头微笑:“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你不要担心,赶紧躺在床上休息吧。”
许他他愣了好几秒,起身抓住了阿木,“他没有问你我去哪儿了吗?”
阿木露出一副天真的模样,“没有呐,他他你在想什么?”
许他他平视前方,有些放心,“没什么,阿木你出门还是要小心。”
见阿木点点头随后就跃身离开,许他他从床上坐起来,躺下去,又坐起来,再躺下去。
是阿木奇怪还是我自己呢?怎么觉着她有事瞒着我……
困意渐浓,没有想多久,她就睡着了。
到了半夜,许他他痛经,猛然想起来自己还没有换上卫生巾,连爬带滚地落在了地上,床头灯一直亮着,她眼睁睁看着奶白色的床单被染成了红色,又是懊恼又是羞。
拖着自己疼痛又疲累的身子,她穿好了衣服,卷起床单静悄悄进了浴室,为了步吵醒柯牧言,她反锁上了门,把花洒丢在浴缸里面放水。
柯牧言熄灯不久,正酝酿睡意,耳边依稀听到了水声。
“许他他!”
许他他搓床单的手一抖,思考了几秒:“嗯。”
“你在干什么?”
许他他翻了一个白眼,心里叫苦不迭。“我在厕所当然是上厕所啦。”
柯牧言满脸黑线:“你不说我就进去了。”
许他他想着门都应经反锁了,你怎么还能够进来,说话也就稍稍得意了些。“你进的来就进来呗。”
柯牧言拧了拧门把手,吐了一口冷气,“我可告诉你,浴室后面的那一块地原先是墓地,之前发生了不少奇异的事情,你若是不在意的话,我自然没有二话。”
这会儿,许他他的手不会抖了,只因为已经开始僵硬。她艰难地扭过头,“我才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呢,你别在这里吓唬我。”说是不害怕,身子实诚得很,颤抖起来不说,连忙将手里带血的床单往远处一丢。
“许他他?”柯牧言没有闻到动静,猜测她正害怕的瑟瑟发抖,“之后我走了,这扇门打不开你可别哭。”
柯牧言其实并不是想要吓唬她,说完话就果真走开了。
许他他蓦地站起来,带着泡泡的双手一起抓住了门把手,因为手滑的关系,她顾不了什么往自己的干净衣服上擦手,之后反复尝试,门锁丝毫不动。
“柯牧言你走了吗?”许他他提高了声量,“柯牧言,你回来了,门真的打不开了。”
恰好,这时窗户外吹进来一片树叶,落在了她的头发上。
“柯牧言,你快开开门。”
“喂,你听到没有,帮我开开门。”
柯牧言一分钟之前已经站在浴室门口,手里提着工具箱,“你现在知道害怕了?”
许他他一听声音喜出望外,整个身子趴在门上,“门打不开了,帮帮我吧。”
柯牧言拿出了扳手和钳子,撬开了门锁,瞧着许他他一脸的敲碎,哑然失笑:“你该不会真的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柯牧言说话的语气就是冷飕飕的,许他他听后眼珠子都定住了,“你别说了,我、我我去睡觉了。”
柯牧言站在原地觉着好笑,门锁昨天就坏了,他想着找个时间修一修,不料,忙于读剧本,一不小心就忘记这茬事。
想起来,发现许他他竟然关在里面不出来,那样说也是让她出来,想不到门锁如此配合自己,就这样出演了一场惊悚剧。
只是浴缸内的血和床单是什么回事?
柯牧言想明白后,瞬时就捂住自己眼睛,背对着浴缸修门。
门修好了,他便是回房睡觉。
到了第二天,王小明准时准点摁下了门铃。
一摁没有人,二摁没有人,他干脆就喊:“许他他你快起来。”
许他他从睡梦中惊醒过来,跑到窗边看见王小明正阴着脸冲自己笑,默然就想到了昨晚的事,下意识就颤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