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王小明顿时觉着世界还真是小，走到哪儿都能够碰到熟人。

而此时笑笑听声音已经猜出对方是谁，没惹住，笑了好几声，丝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还把手搭在王小明的左肩膀上，“小明，最近可好？”

王小明故作正经拿开了那只手，“挺好的。”

“也是，我们家的那位小敏也挺好。”笑笑一直都觉着王小明和她家男蜜小敏有一腿。

“许他他我们走，别在这里傻站着了。”王小明气呼呼地扯过许他他的帽子，还没有走三步，身后的高声便是悠悠传来：

“柯牧言也来这里了吗？”

顿时，全场肃静下来。

“哈哈哈，舞会哪能够带柯基来呢，你这个姑娘还真会说笑呢。”王小明随机应变，睁着眼睛说瞎话也可以脸不红，心不跳，还能够做到理直气壮。

不到三秒，噪音再起，沸腾和欢快继续。

笑笑这会儿不笑了，端着手，表情复杂的目送王小明拉着许他他离自己而去。原地观察了几分钟，随后掏出手机，发送了一条消息：“到了吗？”

嘀。

到了。

此时，王小明已不放心留下许他他一人，就像是鸡妈妈似得，随时随刻都扭过头来瞧瞧自己的鸡宝宝还在不在，眼神里充满了幽幽地怨恨以及淡淡地母爱。

柯牧言还在场外，仅仅靠一扇门关上了所有的热闹，留下属于自己的一片宁静。

安静和舞会是相冲突的，根本没法保留住。

柯牧言自然是知道这个理，抽出一根烟，背靠在一个暗角，点了火，不轻不重的吸一口，夹在手指着的烟一寸一寸的消尽，烟头的火星，就像是一只愤怒的狼的眼睛。而那白烟，随着清风渐远。

“不行不行，我不能够来这里。”

“没事儿，你越是这样说我就越要带你去看看世面。”

“不是，算我求你好了吧？你逼我穿成这副模样，真心不想出去丢人现眼，你就松开，让我回去吧。”

“这可不行。你长得其实也挺好看的，就是你没有花功夫打扮。”

“苍天啊，你就看在我还有伤的份儿上，放过我，行不行？”

许他他已经声嘶力竭了，此时此刻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够回家码字看电影和睡大觉。

一阵铃声响起。

“你先等着哈，我接个电话。”夏令说着，手松开了许他他的手腕。

下一秒，另外一只手握住了许他他的手腕，没等她转过头去看一眼，自己就已经被扯进了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

“唔……唔……”

“唔……”

许他他冷静下来，渐渐觉着怀抱的温度似感受过，还有那一股似有似无的沐浴露芳香。

“你……柯牧言……”

“是我。”

“松手……我……”

柯牧言缓缓松开手，压低了声音：“你来这里干什么？”

手虽然松开了，可是环在腰间上的手还在，温度和芳香也尚在，许他他心里想躲开他的怀抱，可身体偏就是一动不动。

“怎么不说了？”

许他他抬起手腕拍拍自己的脸：“是夏令带我来的。”

“你们怎么又在一块了？”

“就是一个意外，我……我……”

“你什么？”

“没什么，听你的语气，我已经猜到你要说什么，你什么都不用说，松开。”

柯牧言目光尖锐：“别说话。”

“许他他？你去哪儿了啊？”

“许他他？”

高跟鞋与地板的撞击声在漆黑的夜中尤为刺耳，声音最后消融于黑暗，门外的夜晚归于平静。

“呼呼，你差点要捂死我了。”许他他大口大口的呼吸，“我真的没有打算来这里。”

“你跟我说这干什么？”

许他他语塞。

“既然来了，你就进去凑凑热闹。”柯牧言犹豫了一秒，一伸手就推开了怀内的小人儿。

“不了，我还是回去。”许他他丢去一个白眼，管他看不看得见，反正自己脾气已经上头了。

柯牧言追上去，无意间踩到了许他他的裙摆，滋啦一声，大腿那一条线瞬间撕开，许他他的腿根随着身体移动而时隐时现。

“等等，你先别过来。”许他他一股脑的把裙摆捏成一团，“你别管我了。”

“你要这个样子回去？”

许他他头也不回，回答的语气生硬：“不关你事，别跟着我。”说完，许他他嫌弃自己没事多嘴干什么。

柯牧言嘴角自然上扬，插进口袋内的手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