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情不自禁的想要保护你的时候,或许在此之前你已经种进了我的心里。
柯牧言和许他他同样感情比较迟钝,抑或是说即便是骨子里面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全身的细胞也不会承认。
于许他他而言,这种英雄救美,不,救下无名女的桥段已经老掉牙了,她心里虽然颇受感动,却也是几秒的时间,随后一切都照常。
柯牧言望着她离去的声音,鼻孔同着脸上的毛细孔微张,眼神抽离,坚硬的拳头紧贴着裤缝,迟疑了一会儿,终将是行动了。
他也不去剧组了,也没有和王小明打电话,做的唯一件事情便是拉着许他他的手一秒钟都不放手。
路过的女孩们的目光,留恋在那张俊俏的脸上,都无不是疑惑,心中的男神怎么会和一个普通的女生在一起。
阿狗跟在许他他的身后,异常乖巧,跟到哪儿都不会汪汪汪的乱喊乱叫。
许他他全程黑着脸,盯着前面柯牧言的后脑勺,想着,若是眼神能够灼伤的话,她一定要把他的脑袋瓜盯得全部都窟窿。
心里很是清楚,柯牧言是那种你越是逆着来,自己惹下的仇像是雪球一样,会越滚越大。
眼下,许他他为了自身和阿狗的安全着想,暂时没有任何反抗之举。
只是,走着走着就到了市一中学校门口是怎么回事?
许他他用力甩开手,“来这里干什么?”
柯牧言没答话,自顾自的走进大门,许他他愣在原地,看见一位保安从保安室里面走出来,两人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都蛮开心的样子。
“小姑娘你可以进来了。”保安冲着许他他招手叫道。
许他他半信半疑,往前走了几步,见保安进了保安室,而柯牧言已经不见踪影,连忙就反身,正准备跑,无奈被发现。
“趁着我心情不坏,你最好不要玩什么花样。”柯牧言警告道,拉住许他他的书包带子,顺手一扯,竟然把带着给扯断了。
“你离我远点,我不会跑了。”许他他嫌弃地远离他,双手抱住书包,“没事来这里干什么?”
柯牧言一直都走在最左侧,顺着花坛的边沿,停在一个台阶口,一步步走上去,坐在一张树桩凳子上。
“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因为和我在一起压力很大所以就逃走了?”柯牧言弯着身子,双手半握在一起,眼睛盯着地面正在爬行的一只黑蚂蚁,“今天学校放假,不会有人的,你有什么话就说。”
许他他坐看看看,选择了一张比较干净的凳子坐下去,听他这么一说,四周围的确是除了鸟叫声以外,再无其他的声音。
而且,葱葱郁郁,小径环绕,地面上布满了可爱的青苔,无论是往哪里看去,都是一片浓浓的绿色。
十分养眼。
“也不是。”许他他想顺着他的话说,到了嘴边的话,说出来就变了。“我离开你家也是好事,至少,这样你就不会再因为我生气了。”
柯牧言缓缓抬起头,眸底就像是一束阳光透过一片树枝,深深浅浅,圆圆点点的光,清晰可见,“那是因为什么?”
许他他别过头去,手指头缠绕在一起藏在书包底下,“也没什么具体的原因,你别想多了,范加成的事情,我是吓唬你的,若是知道的话,我顺便会通知你的。”
顿了顿,许他他补充:“你要知道,我为了找范加成已经付出了许多,所以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既然这样话,你今天就回别墅。”柯牧言斩钉截铁道。
“不行。”
柯牧言两手抱拳,“之前约定的事情,我不会让它有所改变,况且,现在阿木不见了,对于她来说,最熟悉的莫过于我家和你家了。”
这话倒也是不错,只是,许他他权衡之后,还是不会答应回去。
她站起来,“约定也是可以改变的。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我现在要回去了。”
许他他离开了,柯牧言坐在原地,他脑中嗡嗡作响声,扰得他十分糟心,他追了上去。
“你现在住在哪儿?”如此一句再简单不过的关怀,在柯牧言的嘴中说出来,永远都会带上几分苦涩。
许他他:“无可奉告。”
说罢,她觉着自己一秒钟都不能够停留,抱紧了包就笔直往前冲。
许他他找不到回公寓的路,给张山山打电话,他因为担心她,没在电话里面仔细说,而是放下手里的事情,亲自去接她。
接到人,张山山开始打趣她:“怎么?和情人见面了?”
许他他痛斥一顿,罢了,恶狠狠地盳了几眼,继续说:“看来接下来的几天我真的要借住你家了,你别担心,我会交房租的。”
“房租是小,就是被人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一个还未成年的小姑娘呢,你说是不是?”
张山山话中调戏意味十足。
许他他亮出拳头,“本姑娘芳龄二十,那些看见的人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