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给我一大单子我就应该拿着你给的方案屁颠屁颠的跟在你身后,笑着脸皮问你我做的怎么样,还有那里需要修改?
我呸,告诉你,我许他他就算是穷的要转让花店都不会让你给我拉单子!
她嘴上边说,一拳头砸在门上,之后又抚着门,心疼的摸来摸去,侧头望着颜溪离开的方向,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不光是许他他气得要吐血,阿木受到的气不止这么多,她恨恨地横着眼睛,心想,怎么才能够把事情告诉柯牧言。
太阳高照,清风徐徐,看上去是一个美好的中午。
于鹤开车从学校开到花店门口,车一停稳,他就迫不及待的拎上包大步走到店门口,瞧见背对着自己的许他他不知道在干什么,推开门,正想喊一声,她已经回过头。
“你怎么来了?”一问完,许他他笑笑掩着自己的嘴,起身让出椅子,“坐下说吧。”
“我们办公室的老师想要几盆绿色盆栽,趁着午饭的时间,我就来了。”说完,他眼睛看向摆在一起的几盆树。
“他他,这个还不错,叫什么名字?”
许他他有些心不在焉,迟了一秒,她跑过去,“开心果,根部的球瓣等到树长大后就会脱落,不妨碍。”
“嗯嗯,这个我认识,金钱树。”于鹤说着,发现她精神不集中,眼神发散,细看那张脸,都有了黑眼圈。
“那件事我知道了。”于鹤笑呵呵地说,“也算是好事吧,是不是?”
许他他呆愣抬起头,也没有听到他说什么,尴尬中笑笑点头,算是回应。
于鹤买了两盆开心果,一束百合,上车之前,往许他他怀内塞了一份自己千挑万选的礼物。
回到店里,许他他把附上了卡片,打上了浅粉色蝴蝶结的礼物盒放在眼前,盯着它看了许久,她还是好奇里面装着什么的,只不过,并没有急切拆开看看的心,所以最终也就没有打开。
午休时间,许他他抱着电脑躺在床上,她特别想给柯牧言打电话,把他痛骂一顿。
可拿起手机后,她就完全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眼睛盯着破旧还有洞洞的天花板,许他他睡意袭身,陷入浅眠。
阿木屏气凝神地注视着许他他,蹑手蹑脚走到床边,把一杯丢了安眠药的柠檬水放在床头桌上,随后再蹑手蹑脚的爬下阁楼。
一杯柠檬水,是许他他午睡之后养成的习惯。阿木不会不知道。
阿木变成了许他他的模样,拿上她的手机,换上了她天蓝色的格子衬衣,配上一条有洞的黑色牛仔裤,带上小黄包就出门了。
去找柯牧言之前,她给他打了电话,明确的说自己现在再去剧组的路上,请他务必抽出时间见自己一面。
电话里,柯牧言还没有问为什么,对方已经挂断,他怔怔地眨巴眼睛看了看手机,这时王小明正好给他送盒饭。
“许他他之前给你打过电话没有?”
这突然一问,王小明只觉着很奇怪,他把筷子放在嘴上咬住,伸手拿过剧本垫在木板上,坐下去才是说:“没有啊。”
“嗯。”柯牧言嘴巴紧闭,眼神迷离。
“这几天我一点她的消息都没有。话说,言言你真的打算和颜溪结婚?”王小明心里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在他认为,颜溪这个女人不干净。
“怎么这么说?”柯牧言自知问了一句废话。
王小明没胃口吃饭,拿过手边的水,咕咕一口干掉,一面擦拭嘴角的水,一面转头:“之前听说范加成来我们剧组探班,给张导演介绍演员。还说——”话,戛然而止,王小明眼神复杂的望着对面的柯牧言,“其实就是来看他女人的。”
“谁?”
王小明打了一个嗝,“颜溪。”
柯牧言登时就站起来,“别胡说!”
王小明就知道他会是这个反应,不慌不忙地说:“我也是听说的,说来也奇怪,偏偏那一天我们两个都不在场。”
柯牧言折断了筷子,一脸不爽,“别说了。”
王小明暗暗唏嘘一声,压低了声音,“还以为你会和她一刀两断,现在倒好了。哎,我现在都不懂你了。”
他还没有说完,见柯牧言已经走了,自己没趣,坐在原地,呆呆地望着自己还没有打开的饭盒。
没多久,夏令勉强吃了几口饭,等助理给自己买奶茶的空隙,瞧见王小明一个人坐在墙角吃饭、玩手机,轻笑了几声,悠悠然走过去,坐在他身旁,一句话都不说。
王小明正在打排位,屁股登时就往一边挪动。
“给你看看这是谁?”
王小明才没有心情去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