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整。
夏令刚刚收工,正带着自己的小助理准备回各自的家。
两人各自开自己的车,出了剧组就分开,夏令毫不犹豫把车开往去颜溪家的方向,路程不远,十分钟还不到她便是已经站在她家门口在摁门铃。
开门见外面是夏令,颜溪倒是一点都不吃惊,双手很自然的交叉放在一起,也没有说话,用自己的身子挡在门口,明摆着是不想让她擅自进自己的家。
夏令似笑非笑,打破了尴尬,“早就准备来看看你的,只可惜最近的行程都安排得太满了。”说完,骚首弄姿的揉了揉自己酸痛不已的脖颈,继续说:“看你气色也挺好的么,恢复不错嘛。”
颜溪后悔开门了,她盳了一眼,侧过头:“我马上要休息了,你走吧。”说着,她伸手准备关上门。
夏令一只手抵着门,左脚的鞋头放挤到门框上,“等等,我真是来关心的,没其他的用意。”说罢,她稍稍用力踢开了门,顺势走进来,单手随意的关上了门。
两人走到只摆放了米色沙发的客厅,落地灯的浅光,轻轻地照在暗红色的地板上,阳台上所有的窗户包括那一扇玻璃门都被窗帘遮盖得严严实实。
“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来你家呢。”夏令开始调侃,擅自拉开了窗帘,外面的光透过玻璃照射进来,落在她的脸上,一半脸隐在忽暗忽明的光线中一般藏在黑暗里。说话的声音本就不够大,更何况在偌大的客厅内,让人觉着方才不过是一阵风声。
夏令继续蒸脸,既没有觉着舒服也没有难受,好似这屋子里面没有其他人。
“你和范加成彻底分手了?”这一句夏令倒是问得很突然,而且嗓音恰好让人不能够忽视,她甩来手里的窗帘带,转头充满好奇的望着她。
“和你没关系。”颜溪冷冷回答。
“是吗?”夏令裂开嘴笑了笑,“是吗?”她又重复了一遍,同时走到了她的跟前,“这样和你说吧,任何一个女人离开范加成都是一件好事。”
“呵!!”夏令关上了蒸脸器,用湿润的手掌轻轻地拍打自己的脸,边往浴室走去,便说:“你没资格跟我说这事。就你?你不是正在试图在他身上捞到一些好处吗?”
夏令用温水洗脸,洗完了,抹上了晚霜,一身轻松也是一脸的愉快回到客厅,发现夏令那张脸有点扭曲,也有点可怕,她心里可开心了。
“你别以为我什么事情都不知道。”颜溪调高了空凋的温度,坐在沙发上,“那个笑笑不就是靠着他如今都接了好几部戏了,你呢,事业步步高升,就是我,红也就红了那么一阵子,现在都快被观众忘记了。”
颜溪说话的时候几乎还是没有表情,等话音落下,她立马转了舌锋:“你还真以为我会觉着是范加成断了我的资源?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蠢,若不是你,我也不至于变成现在。”
发生的事情那些是表面的那些是玩心计的,颜溪不会看不出来,她之所以没有说话,只是想看看夏令究竟要怎么对付自己,好让自己把她给自己好姐姐的形象完全的、彻底的颠覆掉。
“你知道又能够怎么样?”夏令不以为然,“你又不是一天两天才知道我看你不爽,就是想要把你踩到我脚下。”
“你现在做到了,我自己投降,你赢了!”
这个反应不是夏令想看到的,她想,她认识的颜溪应该会崩溃,失去理智像是一只疯狗一样,在自己面前痛骂那个范加成还有自己……
“你甘心吗?”夏令讽刺的地问。
“因为我自己,我失去了柯牧言,差点连命都丢了,现在的日子挺清净的,没什么不好。你若是,”
颜溪仰起头,眼里充满了带着曾恨的笑意,“如果你是来看我堕落到什么地步的话,让你失望了。”
“也不是!”夏令觉着自己反击的机会又到了,“看得出来,范加成是爱你的,柯牧言也是,他们的痛苦我想你根本不愿意看到。不过,你现在想要一种安静的生活,那么就这样吧。”
夏令说完,顺手拿起自己的包包,装出一副立马就要走得样子,她的人确实已经快步走到门后,手也已经放上了门把手上,只需要几秒钟而已,她就可以离开这里。
可是她特意放慢了动作,还巧妙的制造出了一个包包掉在地上的小意外。
从头至尾也不过只有一分钟而已。
颜溪的脑子却是经历了一场大风暴。就在她看着夏令已经打开门正要离开,她叫住:
“你刚刚说什么?”
夏令得逞了,嘴角微微上扬,回头之际,脸上的表情变得很是复杂,也正好让颜溪觉着合情合理。
颜溪光着脚跑到她面前,拉过她的手把她拽到沙发旁。
“你见过柯牧言了?”
夏令摇头。
“那你就是骗我了?”
夏令仍旧是摇头。
“你倒是说啊,你欠我的,你应该和我说清楚!我……”颜溪语无伦次了。
夏令心里是得意洋洋,笑得癫狂,面上带着愁容,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你瘦了,你瞧瞧,就因为两人男人你把你自己搞成什么样子了?”
颜溪生硬地扭过头,一点都不想要她继续摸自己的脸,“算了,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立马离开,我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