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令见状说得更带劲儿:“你甩掉我妹妹是她的福气,就你这样的男人,跟谁在一起都遭殃!”这时她走到许他他面前,抓起她的手,“她因为你受了多少委屈,可你拿剧本的事情骗她,还随随便便找一个冒充导演羞辱她。”
“你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夏令双手交叉,气势汹汹:“你柯牧言还有什么话好说?”夏令咄咄逼人,“许他他,你趁早清醒过来,别为这个不值得付出的男人奉献出自己的生命。”
许他他找不到合适的话说出口,她脑子很乱,头还晕,她迈过门槛,一手掌在门上,“你们都别说了,没什么事情都离开,别打扰我外婆休息。”
“许他他,你干什么?”
柯牧言敲着门,继续问:“许他他你开门,许他他!”
“你们都走,别叫了!”许他他一声吼出来。
“许他他!”
夏令乘机又说:“我们不知道你外婆在休息,打扰了,我们现在就走。”说罢,她牵着颜溪的手走开。
等到王小明回来通报消息,发现门口一个都没有,敲门也没有回应,他觉着很是奇怪,给柯牧言打电话还要靠运气,只可惜运气不佳。
正当王小明准备重新回到养猪场的时候,听到屋内有了动静。
“他他,你过来。”
“外婆,您好些了吗?”
王小明不想偷听,不过下一秒他听到了柯牧言的名字,因为好奇心迫使,他留了下来。
许他他扶住陈梅之坐下,她习惯性的拍了拍她的背,听到一声不快的叹息,问:“快坐下。”
许他他照做了。
陈梅之掀开了许他他的衣服,看见背上有一块比手掌还要大的肿块,“你跟外婆说实话,这伤是不是范加成打的?”
许他他没吭声。
“不吭声就代表我说对了。”陈梅之悲恸地叹息了几声,“快把你胳膊伸来给我看看。”
“这东西也是下得了手啊,这、这、这该被雷劈死的东西啊。”
许他他:“外婆您别难过,我不疼,一点都不疼。”
陈梅之抱着她,“你这傻丫头,怪我,全赖我,若是我拦着你不去的话,你就不会浑身是伤的被送回来了。”
许他他小心翼翼地问:“外婆您都知道了?”
“他们不说我也知道,更何况是你现在有伤在身。范加成人呢?我要去找他!”
许他他连忙拦住她,接过她手里的拐杖,不让她走。
“外婆,听说他现在在养猪的崔大伯家里,是……”
陈梅之伸手示意她不用说了,“外婆知道,柯牧言救了你,我也是多亏了那个王小明才能够回家。可是——”
陈梅之苦口婆心:“外婆还是那句话,他他你跟他们不一样,有什么联系都断了,各自活各自的。”
“……”
“外婆听到之前你们在门口说的话了。”陈梅之低头看着许他他,“不是外婆对柯牧言有偏见,他太复杂了,你又太简单了,趁着还没有爱的死去活来就断了。”
许他他一惊,扭过头看着门:“外婆你说什么呢?”
“你是我养大的,你有心事我看不出来?”
许他他无言以对。
“听外婆的话,断了之后,之前的恩恩怨怨都了结了。”陈梅之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外婆有感觉,自己活不长了,就想在剩下的日子跟你像从前一样生活在一起,不分开了。”
许他他趴在陈梅之的腿上,“外婆您别说这种丧气话。”
“孩子,外婆老了,总有没的那一天,可我一想到一走,把你一个人留下我就不放心。”陈梅之每每想到就心痛不已。
“所以外婆您别丢下我,等我们找到小姨之后您再想这个也不迟,好不好?”
陈梅之笑了笑:“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外婆其实也是想你小姨的,如果她真的还活着,是好事,好事啊。”
许他他仰起头,“小姨一定还在世,我会把小姨找到的。”
陈梅之不知是点头还是摇头,她默不作声,看着许他他笑了笑,最后说一句:“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