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茫茫宇海中，一道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爆炸声陡然响起。

很快又恢复平静，宇海浩瀚，爆炸没有掀起丝毫波澜。

“我……是谁？”

“宁汐，我是宁……汐！”一抹灵魂复苏。

苏醒的宁汐意识清醒过来，她感知到自己的灵魂中隐藏着一个小家伙，那暗淡的光芒似萤火虫一般微不足道，落在宁汐眼中却如同探照灯一样扎眼。

是了，应该就是这个小家伙撞在了自己身上，将她从沉睡中唤醒。

“小家伙，出来吧。”冷冽的声音肯定道。

……空气中静默。

“嗯？！！……”冻骨寒气向四周蔓延。

调动力量，一股磅礴能量精准的朝着小不点的方位碾压而去。

猛然间遭受到袭击，系统痛得嗷嗷大叫：“不！我马上出来……绕了我吧……”

宁汐冷然，她内视着灵魂中摇摇欲坠的系统，打压在继续，系统的求饶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用。

“靠！去你的！……”因为疼得死去活来，系统口中脏话不断。

半晌，承受不起这般折磨，系统服软了，“我错了，大人……疼啊……”

“……我真的…知道…错了……”

系统的生命迹象逐渐消散，它清晰的感受到死亡在逼近，从未离得如此近过。

就在系统命悬一线之时，宁汐平淡的收回力量，同时一道薄弱的能量注入系统体内，系统被成功抢救。

“现在能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才从死亡阴影中缓过劲来，系统此时思维无比清晰，它立刻应答道：“能！能！能！”

“大人，您……有何吩咐？”系统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宁汐饶有兴趣的把玩着手中的小光点，在系统担惊受怕的目光中开口说：“你是系统？”

“是的，大人。”听到这位神秘人一口道出自己的来历，系统心里咯噔一下。

“说说你一般都是怎么获取力量的，应该不难的，对吗？”

在宁汐玩味的语调中系统察觉到了威胁，摸不准对方的用意，系统忐忑着回答：“我会先探测一番，当感知到有缘人就会去到对方的位面，绑定他/她的灵魂，然后通过完成对方的愿望获得能量。”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也会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争取超额赚取能量……大人您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系统说的只是一个框架，具体内容含含糊糊，宁汐直言：“完成愿望后，那人后来如何？”

瞧着眼前这位也不像是善茬，竟然一语直击重点，系统不敢造假，如实回答：“完成愿望后当然是履行契约原则，奉献他/她的灵魂，这本来就是一场有偿的交易。”

“大人，我说的对吧？”

“很好，签了它，从此你就是我的人。”初步鉴定完毕，没错了，都是属于同一类人，宁汐大方的一纸奴隶契约赐给系统。

系统心中早有所感，没有意外这一幕的到来。

小小光球跳到契约上空，当契约的内容被看完，系统的心沉了下去，看来它还是低估了对方的黑心程度。

原来是契约中提到：做为主方，宁汐有权利决定系统的生死，并且可以任意剥夺它的力量，反哺自身。

好在下方也有标注：主方可以将力量反馈给奴隶方。

看到这，系统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高兴。

“您就这么笃（du三声）定我会签了它？”憋屈的系统怨言道。

一旁的宁汐则是气定神闲，慵懒的姿态表明，她一点也不担心系统会做出什么不利的举动来，“拥有智慧的你我更喜欢，当然了，如果只是一副空壳……能正常运行也没关系，你呢，你更喜欢哪一种？”

动人的嗓音说着最残忍的话，系统心中的屈辱和愤怒值飙升到顶点，最终理智战胜了激烈的情绪，机械生命的优点在此刻完美展现。

“没有智慧的我大人您也说了您不喜欢，那我还是做有智慧的我吧。”苟命时刻没有脸面可言。

“就让我誓死追随您，大人！”系统诚恳的发出誓言。

说完，它也不去看宁汐究竟是何反应，小不点庄重的在契约上留下自己的灵魂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