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落下,就有官差提了两个人上堂来,跪下磕头。</P>
姬子楚问道:“本官问你们什么,你们要如实招来!”</P>
二人立刻道:“一定不敢说谎。”</P>
姬子楚指着沈温问:“这位沈十七公子,昨晚有没有去你们白记面馆,与沈植沈菊等人赴约?”</P>
店小二和掌柜的异口同声道:“回大人,确实有此事。”</P>
姬子楚问:“那他何时去的白记面馆,又是何时离开的白记面馆?”</P>
店小二一边想一边道:“回大人昨晚这位公子是三更左右来的咱们白记面馆的,当时……后来具体什么时候走的,草民并没有看见。”</P>
沈温那眼睛扫向一直安安静静跪在一旁的沈回风,他不做声,整个人都不在状态,脑袋里想的入迷,仿佛魂归天外。</P>
白记的掌柜也道:“草民一直在柜台看着,我家店小二没有说谎,当时沈家这几个公子,要对梨花娘子用强,那梨花娘子都逃到后门外了,正巧遇见这位沈十七公子,他们说了几句话,这群畜生就把梨花娘子重新捉回客房了。”</P>
姬子楚道:“梨花娘子?这么说你是认识这位叫梨花娘子的女人了?她是干什么的,怎么无缘无故在大半夜的,被沈松沈栢这群人给糟蹋了?”</P>
掌柜的愤愤道:“回大人,这位梨花娘子,乃是我家白记面馆的二掌柜邱子洁的新妇,他们夫妻才成亲十三天,为了上工方便,邱二掌柜把新妇带出父母家,二人就住在白记面馆旁边的民房里。昨晚二掌柜邱子洁老家来信说,长辈逝世去奔丧了,只留下梨花娘子一人在家,这位梨花娘子是个极为本份的良家妇,从未出过家门。昨晚也不知被谁透露了梨花娘子的下落,是他们这群畜生,特意闯进人家的家里,把人家强拖进白记面馆的。”</P>
姬子楚看向下方的商海礼道:“你个蠢货,难道审案之前都不了解案宗的吗?强奸良家妇女,这个才是重点,在我天子皇城脚下,你怎么敢如此?”</P>
商海礼脑门上渗出的汗水,嘀嗒嘀嗒的落下。</P>
姬子楚看向白记面馆的掌柜道:“你接着说,你还看到什么,照实说。”</P>
他道:“其实在这位十七公子来之前,他们就把梨花娘子拖进楼上,把人家给戏耍了半天了,起初也只强迫她喝酒,后来才慢慢要对人家动手。我们面馆在这个时辰是最清净的时候,整个面馆的客人都走的七七八八的了。他们那间房的动静又大,我和跑堂的二子自然能听到的。那梨花娘子挣脱了出来,衣衫不整的跑下楼,直冲着后门而去。他们就像疯狂的狼群,也跟着跑去后门。之后在后门就遇见了这位十七公子。”</P>
姬子楚问:“既然你们都知道他们的恶行,那为什么不阻止。”</P>
掌柜道:“东家有交待,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能强出头,咱们店开在皇城下,来的客人非富即贵,万一得罪了哪个客人,我们店就会关门了。小的是个才来上工的掌柜,听说从前的万掌柜当差时,也不敢阻拦这些人。”</P>
姬大人道:“从前的万掌柜?”</P>
他道:“是万掌柜,那梨花娘子就是万掌柜的女儿。”</P>
这时有个衙差进来禀告道:“大人,有人来衙门告状,他说他要状告沈松沈栢沈植沈菊沈弼风沈回风等人强奸他女儿。”</P>
姬子楚叫衙差把那人领进来。</P>
那人进来就一头跪倒在地,哀声求告道:“大人给小民做主啊!”</P>
姬子楚道:“下跪何人?要告什么事?”</P>
那人道:“草民万丰年,乃是白记面馆从前的掌柜,我女儿……我女儿被他们这群畜生给糟蹋了,求大人为小民做主啊!”</P>
姬子楚道:“你女儿可是叫万梨花?”</P>
他点头称“正是!”就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哀声哭泣。</P>
沈植一看万掌柜都来了,眼珠子一转,立刻道:“大人,是小的们被人打杀了,大人应该先为小的做主捉拿凶手才是,这这下来才是……别的事。”</P>
姬子楚道:“捉拿凶手?本官就是在处理你们的事,真好大的狗胆,你们先是强奸良家妇女,才有了后面的事,此时倒来喊冤?既然如此,那我就叫你死个明白。”</P>
然后叫万掌柜先跪在一边,对温岱道:“现场所有证据你都记录在案了,接着说。”</P>
温岱道:“事发在三更半左右,下官和巡城兵马司的官兵,一同发现白记面馆命案的。案发现场巡城兵马的官兵同本官一同进去的,大人可传他们作证。”</P>
姬子楚道:“都听清楚了吗?沈植!这位温岱大人,看到的现场就是事实,就算他敢说假证,还有巡城兵马的人呢。”</P>
姬子楚叫温岱讲述现场勘察的情况。</P>
温岱道:“当时他们都已经晕倒,看起来最严重的是沈松沈栢两兄弟,一个被抓着脑袋受重击,硬生生磕在了圆桌桌面上,力气之大,把脑袋都卡在了桌面的窟窿里了。”</P>
姬子楚道:“听到没有?沈松这么一个身高八尺的壮汉,要是什么样人用多大的力气,才能把他的头卡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