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顶撞一个只听闻没见过的外人,竟然叫人教训自己的丫鬟。究竟是你太吓人,还是那女人太冷情呢?”沈温站在屠赢光身旁,看着那辆马车远去的背影,好奇的对屠赢光说。
屠赢光道:“我也想不到这女人是这么冷情的一个人,怪不得她会一嫁再嫁,嫁了有四个男人。”
沈温看向屠赢光道:“只听到你姓屠,就联想到你是三间宅的屠赢光,刚才在吴家院子里,我好像听到阎三更说,胡家几个兄弟没办法解救吴家了,怎么?从前的好友变仇人,是借此机会终于要对胡家动手了?”
屠赢光佩服他的想象力,笑了笑道:“什么好友变仇家,我和胡翀可不是朋友,若说来往关系频繁,还要算钟先生和关大爷。尤其是钟先生,一开始被胡翀瞧不起,到后来胡翀却很怕钟先生了。我是借的钟先生的势,大概胡翀自始至终都认为我是钟先生的人吧。”
沈温点点头道:“是这样。”
屠赢光道:“如果日后碰上胡翀刁难你,你可不要对这人放松警惕,尽管拿出钟氏庄园主人的身份来,不然这人是谁的面子也不看的。”
沈温道:“你是怕他跟我一照面,就有可能一巴掌拍死我?”
屠赢光点头认同。
放下这个话题,沈温道:“那个胡香香嫁了四个男人,生了十个孩子,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我看她该不会是年少时被感情伤的太重了吧。”
屠赢光道:“你倒是挺会猜,不过只说对了一半。”
沈温道:“呦!看来她命里的男人可不止四个。”
屠赢光道:“的确不止四个,她未出阁时曾与一个叫曲秋水的男子相恋,两个人好像还在一个没人找得到的地方过了几天日子,不过好景不长,被胡香香的几个哥哥找到了,就棒打鸳鸯,拆散了这对痴男恋女。”
沈温眼睛眨了眨道:“你说谁?那男子叫什么秋水?”
屠赢光道:“曲秋水,其实我之所以能记得这么清楚那男子的名字,还是原那曲秋水乃是个奇才,他有一门独家手艺,可在活人身上动刀取物,堪比在世华佗刮骨疗伤的外伤医术,且缝合的伤口平滑无痕啊!真是神奇的很!”
沈温再次惊讶道:“什么?你说他会缝合伤口?”
屠赢光道:“你听的不完全,我说伤着卡在骨头和肉里的箭头飞镖什么的,他都能取出来,就算是人肚子里的东西,他也敢拿。”
沈温的脸色越来越严肃。
沈温问屠赢光道:“你知道那人长什么样吗?身高多少体重多少,脸上有什么特征?有没有什么特殊癖好?”
屠赢光想了想道:“长什么样,这么多年了我不太记得了,身高七尺左右,并不算太高,人长的也很瘦,我只记得他就像个文弱的书生,冷冷清清的很少表现自己的情绪。”
红丸山的那个秋水先生!
沈温的眼皮跳了跳,心里陡然加速的跳了一阵。
两个人在吴家不远处闲聊,一开始都没有察觉周围埋伏了几个人,到这个时刻,屠赢光才突然感觉到危险气息,直到发现街道的拐角处,有辆豪华马车停着,赶车的小随侍特别惹眼,不是楚宴丘的手下炽鹤,又是哪个?
屠赢光搞不清楚沈温和楚宴丘的暧昧关系,如此情景之下,他只能退走了。
楚宴丘的车来到沈温面前,看着那死男人,只掀开车帘一角,用严厉的眼睛瞪他。
沈温刚要上车的动作停住了,他抱着胳膊道:“这么巧楚大人,在这里碰到你了。”
炽鹤怕他把自己家大人气个好歹的,连忙道:“沈姑娘您怎么没打一声招呼就出来了,我们大人很担心你呢。”
沈温道:“想出来自然就出来了,我又不是谁家的下人,想去哪还要跟主人家说一声。”
炽鹤真想过去把她的嘴给堵上,要知道他们家大人自打得了这个“帝王一怒”,最是不能生气的,生气是会随时杀人的。
楚宴丘再次掀开车帘的一角,对沈温道:“过来,上车。”
炽鹤一听大人的态度和缓,这才松了一口气。
沈温到此时才想到那死男人好像不能被气到,不然的话,后果会很麻烦。
沈温爬上车,坐在楚宴丘的身边。
楚宴丘道:“吴家的热闹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