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在她小脸憋得通红之时,穴位一声轻响,终于开了。
顾亿心中一喜,还来不及高兴,后脖颈一痛,倒了下去。
来人接住她,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
灵骨舟上,挂红披彩,喜气洋洋。
金鲨端着托盘,朝船头走去。
刚到门口,里面传出男人暴怒的声音。
“你给老子下来!你是不是找打?!”
推门进入。
房中乱成一片,喜服首饰散落在地,窗户大开,一少女踩在窗沿上,半个身体探了出去。
她头发雪白,小脸莹润,美得惊人。
“狄勒,你是不是有毛病?我何时同意与你成亲?!”
狄勒穿着身喜服,语气霸道:“今日这个亲,你是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老子不需要你同意,你若识相,立刻下来换上喜服,否则……”
他眯起眼睛:“老子不介意动手打女人!”
顾亿倒吸一口凉气,原以为这家伙将她打晕带走,是为折磨泄愤,不想竟要与她成亲,这是什么操作?
想到某个可能,不确定问道:“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什么时候的事儿?!”
狄勒脸一红,好似被踩住尾巴的猫,矢口否认:“才没有,你想得美!”
“那你这是……”
“哼!对一个男人来说,最大的耻辱是什么?你可知道?”
顾亿摇头。
狄勒冷笑:“是妻子偷人!”
“我已知姒氏三兄弟欲娶你为妻,我偏要抢在他们前头,娶了他们的未婚妻,假以时日,再生个一男半女,到那时,我再让他们知道真相,木已成舟,帽已发绿,此等奇耻大辱,姒家三狗定然痛不欲生!”
光是想到那个画面,狄勒已经兴奋地发抖,看着顾亿,眼瞳猩红:“这就是老子送给他们的大礼,比杀了他们好一千倍,一万倍!!!”
顾亿好半天才找回下巴,骂了句:“神经病!”
俯瞰云海,跳了下去。
忽然腰间一紧,一条喜被缠在腰间,眼前一花,被拉回舟内。
狄勒抓着人,皮笑肉不笑:“我本不想用强,你却如此不识抬举,一而再再而三惹我生气,你既不想换喜服,咱们直接入洞房!”
将人往肩上一甩,大步流星走向床边。
顾亿大骂:“你有病吧?你与姒氏有怨,尽管找他们报仇,欺负我一个废灵核的,胜之不武,欺软怕硬,我鄙视你,鄙视你!!!”
狄勒忽然顿住,转头看她,嘴角噙着不怀好意的笑:“你少激我,我怕不怕硬暂且不提,你怕不怕硬,很快便知分晓!”
顾亿看他铁了心思要搞颜色,自己手脚又被缚,既怒且急,嗷呜一口咬上男子肩膀。
狄勒身体一震,脸上浮现诡异红晕,差点呻吟出声。
抢步急走,带着人倒入帐中。
没倒进去。
一双手,牢牢抱着狄勒大腿。
“老大,”金鲨满脸是泪,“您真的太过分了!”
“我知你恨叛徒,且不说顾亿兄弟是否背叛于您,就算有,您也不该如此羞辱于她,她毕竟曾是白骨号的一员,是我们的兄弟,您竟要娶兄弟为妻,还要,还要……您今日对她如此,以后就会同样对我,如此龌龊,我不同意!”
“老大,我看错您了!”
他这话说完,不仅狄勒愣住,咬着人的顾亿也呆住,张着嘴,傻愣愣看着他。
“蠢货!你在胡说什么?!”
狄勒一脚踹翻手下,气愤愤道:“好生去开你的船,再搞错方向,将你脑袋拧下来!”
“拧就拧!您如此羞辱顾亿兄弟,还不如杀了她,我不能看着您行下如此恶事,要动她,先杀我!!!”
拔出一把匕首,眼神决绝。
狄勒几乎气笑:“我就动了,你还要杀了老子不成?!”
“老大对兄弟不仁,金鲨不能对老大不义!”
金鲨说完,眼睛一沉,朝自己喉管捅去。
狄勒忙将人踹倒,想想不解气,将顾亿扔到床上,转身拎起金鲨,狠狠扇了好几个巴掌。
“蠢货!清醒没?先前老子让你看灵药师,你死活不干,这次要不把脑子治好,你也别上白骨舟了!!”
“不上就不上,将心比心,一想到你以后会像对顾亿兄弟这样对我,强行霸占,娶我为妻,我就不如死了算了!”
狄勒脸色铁青,一副想吐吐不出来的样子:“马德!老子是脑子生蛆才想娶你!!!”
直将人打得奄奄一息,狄勒方才甩开金鲨,脸色难看得紧。
一脚将人踹出,房门无声自关。
他转身,朝床边走去。
掀开红帐,哪里有人。
狄勒脸色顿变,急朝窗口掠起,正要跳下,临了忽然改了主意。
转身回走,来到床边,双手握住床榻,猛然一掀。
小姑娘缩在床底,紧贴墙壁,脸上沾着灰,像只小猫。
“出来!”
“不干!”
“出来,别逼我动手!”
顾亿叹了口气,慢慢爬出,刚探出半个脑袋。
一道剑光如匹练,袭向狄勒显眼处。
他骂了一声,连忙躲开,不想那人又掏出一块五彩片状物体,朝他那处划去。
若是平时便罢了,现在他因动情,过人之处早已过人,目标显眼,又因为距离近,特别好切。
可以预见,若被她得逞,狄勒的绿帽计划必将终结,狄太也将变狄大。
狄勒不再犹豫,催动“驾鹤行”。
顾亿心口一疼,“哎呦”一声跌在地上。
手上也失了准头,只划伤狄勒大腿。
“既然你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狄勒捏住顾亿双手,将人按在地上,目光沉沉,“我便成全你!”
身子一低,压了下去。
“等等!”顾亿大喊,“我有话说!如你所言,偷人也要讲究你情我愿,咱们慢慢来,我慢慢偷,先拜堂,先拜堂!”
“我等不及了……”
男人声暗哑,眼痴迷:
“我教你一段口诀,待会儿……你可吸收我元阳……”
“……恢复生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