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准备齐全,当天晚上按着致远的话,神婆给许太太留了封信,让她等我们走后,转交给致远他爹。我们来过的事情还是只让致远妈知道就好了,毕竟太离奇。
第二天在许太太的不舍下,我们驾着驴车又出发了。一路往上走,去长江边。一路上遇到很多人,穿着破烂,面色无神,神婆说那是一种对未来无所期待的神色,反正日子也差的很了。我们除了驴子外,也把自己打扮的像个破落户一样。住店什么的都别想了。脸也不洗了,脏了安全,尤其水妹子这个大姑娘。头发也减了,神婆给加粗了眉毛,弄的像个男人一样。
路上乱糟糟的,又没有地图,时不时的问问人。这样走了三天后,不知道怎么的,来到了一片村庄。这个庄子很奇怪,没什么树木。花草也不多,庄稼地也很少。敲了好几个农户家,都没人搭理。好入容易遇到个老人家,家里就一个小孙女,让我们进去了。给了钱,想过个夜,搭个伙。小家伙拿了我给的点心开心的啃着。
老人家今年50多,很和善,姓王。跟我们说这片是矿区,产铜,所以地不太适合种庄稼。祖辈都是挖铜的矿工,就在这住下,行成了村落,原来还行,能养活一家子,这几年惨了,说是这个铜要去造枪,要加大挖掘。家里10多岁的孩子都给拉去挖了,能有办法的都跑了,没能力的只能留下。人手不够。就经常会有新人进来,就为口饭吃。这年岁越来越不好过了。进来的基本就出不去了。我们几个怎么进来的呢?乘着白天都去挖矿了,今天躲他家一晚上,明天赶快走。他家现在就剩他和孙女还有一个15岁的孙子,也在矿上,不过因为是村里老人了,求了矿上管事,做了个记账的活,钱少,可至少不下矿,安全点。一家老的老小的小,走也走不掉。
难怪刚才拉我们进来,就赶快关了门。这村子一进来就觉得怪怪的。神婆赶忙帮着做了顿可口的饭菜。他们也不容易,给他们吃好喝好,明天在王爷爷的引领下,好离开这个村子。晚上王爷爷孙子王大柱回来后,王爷爷跟他说了我们的事情,他也没说什么。大家就歇下了,因为房子不够,我们还是挤得驴车里。
水妹子不知道是跟我一起时间久了,还是快死过一次的原因,她牵着我的手,也能感受到致远了,不过看不见人,能听到说话声,这下好了,我们好商量事情也不用在重复给水妹子听了。我们三人一鬼,就躲在车里小声嘀咕了起来。
“看样子村里死人不少,天都阴蒙蒙的。”我先说了。
“难怪到这附近我就觉得压抑,现在这种条件,矿难应该很常见啊!而且王老头说,隔三差五就有新的人进来当矿工,可没说有人出去。会不会都没了呀。”神婆说的我们跟着一抖。
“这年头,哪都不太平,哎,一路过来就看到的就没几个像样的人。路上听人说有钱人都在上海,都是跟洋人合伙做生意的人有钱。还有当官的。我们那种村里镇里其实还算平静的了,越是大地方感觉越是苦人多。”水妹子也深表认同。
“我去探探路,四周看看吧。”致远自告奋勇。
“虽然你是鬼,也还是小心点,别遇到比你厉害的,回不来了。这里冤死的肯定不少。”神婆嘱咐道。
先躺会吧,等致远回来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