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半个月,天气越来越冷,徐子期担心藤条枯萎。
他着急地搬来了洞内的石块,相互叠在一起,这便能摸到顶上的藤条了。
于是,阴差阳错之间,断剑宗被手脚尽断的弃徒,就这么逃出了生天。
住在洞中三个多月,徐子期衣服早就烂了。
全身上下跟个乞丐似的,没一块布是好的。
他又身无分文,不敢离断剑宗太近,以免被人发现。
只得悄悄潜入山下农户家,偷了几套像样的衣服,灰溜溜地跑到河边洗澡。
平日耕作,也有农夫在河里洗澡,大家都见怪不怪。
徐子期胡子邋遢,浑身淤泥,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
他匆匆跑到河边,一股脑便扎进河里。
他拼命地搓着身上的澡泥,衣服抛在岸上,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仔细看去,他肩上还刻着一个五角星的纹身。
此刻,徐子期有些迷茫,他不知道该去哪。
反正断剑宗是不能回去了,虽有美丽可爱的师姐在担心着他。
不过自己黄阶的水平,去了也等于白白送死,他可不想再体验手脚尽断的感觉。
徐子期正出着神,不由听到了远处的马叫,像是有人路过。
为了避免招惹麻烦,他赶紧穿上衣服躲到水里。
那赶路的两人“驭”的一声,将马赶到河边。
马儿力乏,迫不及待地大口喝着水。
徐子期潜在水底,紧张地望着岸上的人。他担心是断剑宗的人收到消息,前来追捕他,紧张地一动不敢动。
他发现,自从练了涅槃经之后,这水中闭气的功夫,也随之大大提高了。
只见岸上的俩人,皆身着昆仑服饰,腰间的三灵配剑,更能彰显其身份,显然是两个送信的小差。
两人原地休息,闲得无聊,开始叽叽喳喳地聊起了天。
“师兄,你说这次长老让我们传信,到底为了什么事儿呀!?”
其中一人晃了晃手里的物件,那是一封盖着火漆的信。
另一人衣服颜色不同,且被称为师兄,应当是领头之人。
他拍了拍那小徒的脑瓜子,骂骂咧咧道:“臭小子胡说什么呢!咱当差便当差,理这多干甚!”
他担心那小徒好奇,悄悄打开火漆偷看。
便一把将那信件拿了过来,安安稳稳地放在怀中。
“切!”那小徒颇为不满:“小气鬼!你不说我也知道。。。。。。”
“哦!?”领头人眉毛一挑,十分好奇:“你知道什么!?”
那小徒一脸得意,故作神秘道:“定是与那煞星剑魔有关。。。”
从这两人的衣着谈吐来看,应该是昆仑派的外围弟子,实力也才黄阶二品左右。
只是,他与世隔绝太久,俩人口中所说的煞星剑魔是个什么鬼,他也听得莫名其妙。
那领头人见小徒不知轻重,赶紧捂住他的嘴。神色紧张道:“瞎喊什么!?”
“嗨!这有啥!?这里又没别人!”
小徒显然没有江湖经验,继续卖弄道:“如今江湖上谁人不知,那煞星剑魔武功高超,杀害了多少侠人义士,武林中人谁不对其恨之入骨!?”
领头人恨恨瞪了他一眼:“能不能小点声!?万一让有心人听去,岂不走漏了风声!?”
小徒捂着嘴低笑,一脸鄙夷地笑道:“这怎么可能呢师兄!?此賊连日行凶,猖狂至极,后被几派高手设伏,合力围困于九华。无奈九华地势险要,此賊又颇善藏身之术,众派高手花了半个多月,愣是没能摸着此賊一根毛。想来,我俩此行的目的,无外乎求援合力击杀此賊了。。。”
水里的徐子期,忍不住捂着嘴要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