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苏苏纯一行已经到了好一会儿了? 也是沉浸于此处独特的美景当中,只顾欣赏了。
两队合为一支,准备登山。
跟阿尔卑斯山的许多其它余脉比起来,眼前的这座小山要低矮得多,也要平缓得多。
大家缓缓前行? 有说有笑。
苏苏纯依然沉浸在刚才在小镇上所看到的景象之中? 拉着武文杰不停地问这问那。
有的问题,武文杰不费啥劲就能回答出来,有的问题则要费些思量,而有的呢? 他只能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摆满小镇的那些花,也让苏苏纯大感兴趣? 她的好多问题就从这里引出。
她问武文杰,他老家的村里是不是也有鲜花,武文杰想了想,说:“在我小的时候,我们村里只有野花,小小的,不起眼,长得零零星星,只要那花是没有怪味的,很快就会被吃掉。吃掉那花的,有的是羊,有的是人,大人孩子都有。现在嘛,听说有一些乡亲在种植鲜花,可以用来卖些钱。路边的野花肯定不会再有人去吃了。将来的话,我相信,村里的人也会像一些城里人一样,家里专门种花来欣赏的。不过,这个小镇上他们的那种习惯,我也有点受不了,那些花摆得太多太密了,看得让人直有压力。”
武文杰的这番话,听得苏苏纯哈哈大笑。
这段路,沿途没遮没拦的,阳光当头直照,脚底下走得虽然不算费力,但大家一个个脸上还是泛起了汗珠,身上也都开始湿了。
见到绿树绿草时,已到达半山间。一股沁人的凉意瞬间袭来,让人感到好不惬意。
回头往下看,刚才曾经徜徉过的小镇,像个美丽的小沙盘,静静地坐落在山脚下。
“都同样是“爬山'这个词,在我老家爬山,和在这里爬山,完全是两种感觉。”
武文杰走着走着,又有感而发了。
“那您讲讲看,有什么不同啊。”苏苏纯晒红的脸上,几绺汗湿的头发沾在额头上。
不知为什么,一听到武文杰讲家乡的事,她就兴趣特别浓厚。
“你看啊,咱们这一路走过来,这路险吗?这坡陡吗?说起来,刚才这段路,比爬个楼梯还
要轻松呢。一般的楼梯都得比这里陡些。你说是不是这样?”
苏苏纯点点头,接着又问:“那您家那边的山,是怎样的呢?”
“当时在老家的爬山,那才真叫“爬”呢。那个时候条件差,根本就没有路,好多地方就是直上直下的峭壁,也没有台阶,就是靠铁索挂在峭壁上,直着爬上爬下。这还是好的,有得地方,就是靠脚尖踩在峭壁凿出的小台上,上面扒着木头橛子,一步一步地往过挪····”
“呀,您快别说了,听着我两腿直发软。”苏苏纯打断了武文杰的话。
景杉逗她,怂恿武文杰继续往下讲。
武文杰则搞了个折中:“这都是过去那会儿的情形,后来就修通山路了,不好修路的地方,还建起了高架公路,直接把山绕过去了。别看小时候天天翻山,现在你再让我去走过去那样的山路,我恐怕也没那个胆量了。”
这番话里,没什么“恐怖”内容了,苏苏纯自然也用不着紧张了。
“那现在你老家那边交通方便多了。”苏苏纯感慨道。
武文杰摇摇头:“跟过去比,当然还是方便了不少,但要说‘方便多了',还远远算不上哩。毕竟火车站离得远,从山里出来可以坐汽车了,安全是安全多了,可还是不那么方便,要想去大城市,或者,要想到咱们工厂来,还得坐好远的汽车才能坐上火车。那火车呢,又是出奇得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