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府下人再不敢无动于衷,贾母也只默许了鸳鸯安排人去烧水。不多时有宫中的嬷嬷把贾元春领到嘉懿跟前,贾元春年纪早过了少女芳华又在宫里当奴才的,能怎么保养?这两日在家中,也折腾到了。
一张脸起了许多干皮,仿佛风一吹就要掉下来似的,嘉懿道:“三年前我的人到你们府上查案,员外郎伤了他一张脸。伤疤虽小,但打狗也要看主人不是,本宫那时侍奉太皇太后无暇顾及所以搁着。”
尚方剑叫她一下抽了出来,起身又落座,动作连贯又迅速的很。
王熙凤压根儿都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就听到王夫人一声惨叫。
嘉懿说:“瞧瞧你们贾家这装潢的气派呵,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才是皇室宗亲呢。那荣禧堂是什么地方,太祖爷赏赐给荣国府爵爷的御匾,小小一介员外郎也敢摆谱占了嫡亲长兄的传承?罔顾礼法!”
贾政叫嘉懿斩了一条胳膊,人已经痛晕了过去。
贾元春见此情形,欲言又止,只看了眼嘉懿的脸色,就下意识地跪了下去:“奴婢有罪,望公主娘娘饶命。”
“你贾元春可是要做后宫高位嫔妃的人,本宫岂敢要你的命。”说罢,外面进来两个身强力壮的老嬷嬷,架着贾元春的婢女抱琴进来。
汀兰得了嘉懿的授意,拿了一张看似轻薄实则是铁的板子过去。
抱琴已经做好了挨打的准备,可是没想到自己会被打得连牙齿都掉了两颗。打完了之后,嘉懿说:“我皇伯父说了,这世上只有侍奉主子的奴才,没有侍奉奴才的奴才。我高兴了,他老人家才高兴。”
听听看,听听看,这是多么的嚣张多么的狂妄!
汀兰打完了人,手也累了,嘉懿给了她一瓶药膏:“拿给抱琴吧。”
打了人又赏药,给个巴掌再给颗枣也不是这么用的呀。
薛姨妈暗戳戳在背地里和女儿对视了一眼。
烧热水的丫头不知前头发生了什么事,主子们要热水,她们就烧了一锅热水。热水送上大厅后,嘉懿身边自有嬷嬷去拿了个小碗,一碗一碗地接了桶里的热水往贾元春背上泼。一桶水泼完,才停下。
嘉懿转头看向贾母,笑嘻嘻:“你这孙女长得丑也就罢了,偏生还敢烫伤本宫。现在这就叫一报还一报,史氏,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公主,时辰不早了。”岸芷在一旁提醒。
嘉懿抬眼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确实不算早,便起了身:“下次再来这里的时候,希望贵府风气都改掉了。主子是主子,下人是下人。别逾越了规矩,弄出一些不男不女的玩意儿出来,恶心死了都。”
突然躺枪的贾宝玉: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