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回到院子里的时候,除了在打扫院子的阿姨,已经没别人了。哥哥出去带团徒步,曾园和安安需要去村里提货。梨子在房间里忙活了一阵,阿姨也打扫完回去休息了。梨子换了身衣服,又荡了荡秋千,在秋千上转着脑袋一圈一圈地打量着院子,秋千来回来去的晃,带动了满院的风铃声。
在风铃声还没散尽时,梨子从房间里拉出来她收拾好的行李箱,走出了院子,走到了已经贴满了照片的窄巷子,沿着两面墙,她看了看那些新新旧旧的照片,回头又看了看院子。终于还是出门上了已经来接她的去机场的出租车。
风铃还在叮叮当当响着,一阵清风吹过梨子住过的那间屋,开着的窗户里面的小桌上,梨子的笔记本静静地放着,风把打开的书页翻了几页,大概清风也懂心语,它读到了上面写的:安安,曾园,我家里有急事,需要回去了。有事再联络。你们的梨子姐。
飞机降落在自己长大的城市的机场时,梨子心里的低落稍稍好了一些。她打开手机,没有曾园的消息,大概是他们还没忙完,还没回到院子里。
她发了两条微信,一条给妈妈,她说:“妈妈我回来了,晚上给我做点好吃的”。一条给麦子,说:“我离开云南了,刚到老家的机场”。然后扭头看着窗外,飞机在跑道上缓缓滑行。
妈妈回的消息格外惊喜,答应做一桌梨子最爱吃的菜。麦子回了条视频,手机屏幕是晃动的跑步机,她听起来在跑步机上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不过虽然气喘不匀,但还是完整地说了一句:“回家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在边远山区休息了几个月,该回归城市给我好好工作赚钱了”。
麦子没问任何问题,还是那种大大咧咧的语气,但梨子心里知道,她懂她。
飞机停稳了,机长通知空乘人员准备开机门,梨子解开安全带,收起了手机,鼻子发酸,仰着头,心里掉了泪
有多少爱情始于“你好”,终于“你还好吗”?有多少的爱情死于得不到和已失去,有多少男男女女就有多少的红玫瑰与白玫瑰。相见欢,离别愁,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梨子的故事暂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