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亮了证件,说明了来意。
跟祁楚说的一样,因为陈启风一口认定司墨枭买凶杀人,警方就需要找相关人员查证。
“据受害人陈启风说,他曾经听见司墨枭跟你说过要毁掉他杀他灭口这样的话。”
警察在病床边坐下,仔细地做着笔记。
沈星月认真地回答:“司墨枭确实说要毁掉他的话,但并没有说要杀他灭口。”
警察又问:“他为什么要毁掉陈启风?”
沈星月道:“因为我是他的前妻,他认为我在跟陈启风恋爱是丢他的脸。”
警察:“陈启风是陈氏财团的独生子,他为什么会觉得你丢他的脸?”
沈星月垂眸:“陈启风名声不太好,这个警方也可以去调查。”
一个调查问询整整持续了两个多小时,警察一走,沈星月就疲惫地睡着了。
迷糊中,她听地耳朵有人问:“陈夫人走了,你要不要去看陈启风?”
沈星月迷瞪地眼睛看着眼前祁楚那张放大的脸,打了个哆嗦。
祁楚有些受伤:“我一大夫,我给盯着病人家属;我还是墨枭的朋友,我还帮他前妻跟现任约会。墨枭要是知道,我脑袋都不知道怎么掉。”
沈星月坐了起来,歉然道:“真的太感谢你了,祁二少。我不会给你惹麻烦的,你帮我的事,我一定不会让司墨枭知道。”
“抱歉,已经知道了!”
司墨枭站在门口,俊美的脸仿佛蜡像,面无表情地看着沈星月和祁楚,淡漠地说,“你们两感情可真好!”
祁楚从这平静无波的语气里听出了波涛汹涌的深意。
他幽怨地看了一眼司墨枭身后的叶飞,无声地质问:“来了怎么也不提醒一下,我们不是好朋友么?”
叶飞歉意且无声冲他笑了笑:“BOSS盯地紧!”
祁楚斟酌形式,三两步迈到司墨枭的身边冲沈星月点了下头:“我想起来我还有一台手术,那我就先走了。如果有不舒服就按急救铃,会有医护人员过来帮你。”
祁楚说完也不敢再看司墨枭的脸,飞也似地逃跑了。
叶飞捂脸,简直不惹直视。
沈星月从司墨枭出现的那一瞬间,一颗心就提了起来。
她虽然相信司墨枭不会去买凶杀人,但她也丝毫不会怀疑司墨枭会把她带回去重新禁锢。
妈妈在医院,这是她永远都抛不开的软肋,而这软里只有司墨枭愿意就可以随意拿捏。
她靠在床头,被窝里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头,紧张地看着司墨枭向自己走来。
司墨枭的皮鞋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的每一个敲击声都像敲在她心头的锤子,震地她心脏剧烈地跳动。
她不能回去,陈启风那边肯定有进展了,她不能再被抓回去;可是如果司墨枭要再次拿妈妈威胁她怎么?
电光火石间,沈星月脑袋里已经百转千回。
“呦,你还真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