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扬起脸，“先生教的好。”</P>

云清晏但笑不语。</P>

她发现沈肆好像就像是一只猫，需要顺着。</P>

随后，她又将一杯刚倒好的凉茶推给他。</P>

没有言语。</P>

沈肆倒是盯着这杯凉茶发起了呆。</P>

澄澈的茶水还在荡着波纹，但他的内心却掀起了波涛汹涌。</P>

他的思绪如潮水般涌了上来。</P>

他好像已经慢慢接受了云清晏。</P>

明明一开始他对云清晏还是防备的。</P>

他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P>

特别是刚刚自己下意识的反应更令他恐慌。</P>

沈肆站起身，“先生，我还有些事，就先离开了。”</P>

刚刚编好的东西也还在桌子上摆放着，只是两人都没有想起它。</P>

“好。”云清晏轻抿着茶水，看了他一眼。</P>

沈肆心中烦躁的厉害，不知道是因为什么。</P>

一路上他都没有想出一个因为所以然。</P>

到了院子，一个人坐在自己房门前来回踱步。</P>

沈肆觉得这人看起来有些鬼鬼祟祟的。</P>

他突然转过身，“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了你很久。”</P>

张书礼！</P>

“张书礼，你怎么在这？”沈肆眉头皱的很紧，实不相瞒，他现在特别想干架。</P>

“哎，我就是来问问你过了没有？怎么样，怎么样？”他快步走到沈肆的身边，关心地询问着。</P>

沈肆狐疑地看了他一眼。</P>

“哎呀，我又不是坏人，都是同窗，单纯关心一下，说说怎么了。”</P>

“别逼我揍你。”</P>

这次自己揍人就做得隐蔽一点。</P>

不留下把柄。</P>

“我是这里的百事通，什么都知道，不过有些问题想要问问你。”</P>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P>

“条件你可以随便提。”</P>

随后他又想起什么，咬了咬唇，“哎，今天上午一直想要你答应我，结果你......”</P>

沈肆这才听明白了。</P>

“你想问先生的？还是我的？”沈肆似笑非笑地问。</P>

张书礼自认能够猜透人的心思，此时竟也有些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P>

“云先生的。”</P>

沈肆嘴角扯了扯，“云先生的你问我作甚？”</P>

“看你近来和云先生走得近，想来你应该对他有些了解。”</P>

还未等沈肆说话，张书礼又接着说。</P>

“你不知道，云先生挺有威严的，也很神秘，大家对他很好奇，但都有些不敢靠近，但你不同呀......”</P>

你莽呀。</P>

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P>

沈肆想了想，他好像确实在今天上午的时候听到大家说张书礼。</P>

他没有说话，张书礼也不催促。</P>

两人就在那棵大树下面的石桌上坐着。</P>

“行，但是在此之前，你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P>

“成。”张书礼没有丝毫犹豫。</P>

沈肆清了清嗓子，“我有一个朋友......他......”</P>

张书礼正听着，还在一旁附和着。</P>

“对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