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一个和钟离邪一模一样的男人站在莉莉安娜身后，气质却截然不同。

以前的钟离邪能给她安心的感觉，却也能感受到在平凡外表下隐忍着什么。

而眼前的这个“钟离邪”张狂中带着极致的毁灭意志，仿佛是一个任由仇恨驱使的躯壳。

哪个是真实的他？亦或两者都是？

莉莉安娜思索的瞬间，那个“钟离邪”向她走来，饶有兴致地挑起她的下巴。

女孩和他对视，只觉得这双充满仇恨的眼睛里只剩下空洞和孤独。

这就是钟离邪一直隐忍的另一面吗？

没有回答眼前男人的问题，她笑了起来，看起来既欣慰又满足——

男人皱眉——“你笑什么？”

她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水——“我很开心，因为我总算是认识到完整的钟离邪了。”

“完整的钟离邪？”男人看了看自己，“这样丑陋肮脏的部分——认识了有什么好？”

“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完美的存在，而且你也是他，”女孩笑容灿烂，“只要是他就够啦！我才不在乎什么魔王不魔王的呢！”

那个男人怔住，然后露出森然恐怖的笑容——

“是吗？你真的觉得——只要是他就好吗？”

女孩毫不犹豫地点头——

“无论是怎样的你，我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