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见到高天健,眼里闪过熊熊嫉火,尖声叫道:“先生,他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采/花小贼高天健,不知多少女人都被他迷得颠三倒四!以前韩少的女人是这样,慕容家的女人也是这样,现在殷家的千金也是这样,这些人都被小贼用了采/花术,绝对不能放过他!”
正气凛然的高天健险些被这一串无名重击打得趴倒在地,如此阳刚正义的话从一个无耻的女人嘴里吐出还真是给人一种降维打击的致命感啊!
高天健深吸一口气,将这些恶心的东西屏蔽掉,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手中的刀,现在自己的情况非常糟糕,身上一张符箓都没有,唯一的法器斩仙葫芦由于精神力严重透支还不能也不敢用,真怕还没用出来自己先被吸倒在地,那就真成了第一个被自己法器杀死的笑柄了。
只有靠身体素质了,面对这些魔修,只有抱着死的觉悟才能拼出生的道路!
“稍安毋噪,他翻不了天!”老家伙捏了捏石榴,这才转过一张死人脸看着高天健:“还是个情种?我不信你能亲手杀死自己的女人。”
石榴谄媚的一笑,从怀里取出一个布偶,用一种残忍中交织着兴奋和扭曲的笑容把一根银针刺入布偶的耳朵。
她恶毒地大笑起来:“你以为我真是去劝说你侍奉神主吗?你错了,我只是去取你的头发血肉样本而已,这血魇镇,也叫血咒,只要这个渗有你血肉的布偶还在我手里,你就永远要受我奴役。”
几乎是同一时间,坐在血浆里的殷芊芊痛苦地叫了出来,耳中流出鲜血,抱着头蜷缩在地上,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住手,石榴,为虎作伥,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否则,休怪我无情!”高天健几乎已经把大牙咬碎。
“高天健,你饶我一命?你还是先关心你自己的小命吧,你看到了吗?你的女人我想怎么样玩就怎么样玩,我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她现在就是我手上的这个人偶,你现在不杀了她,那一会儿我就让她杀你!”
高天健反手握刀,慢慢从花蕊上走下来,站在血浆之中:“血咒术也不是万能的?你刚才对我做的那些不是也没起什么作用吗?否则你双何必现在还和我废话?”
“你很镇定,也很聪明。”陈先生阴阴一笑:“血咒当然不是万能的,对于那些自身意志坚定的人是很不容易被血咒控制的,我已经把你引诱到了魔莲旁,借助这魔血神煞来影响你意志,但现在看来还是不够,你的意志堪比精钢,这让我很好奇,你只不过二十多岁年纪,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生际遇让你如此坚定?”
“我遭遇的事情远比你想象的要多,比如你们,都将是我曾经的际遇之一。”刚才摔倒在血浆里,高天健并非一无所获,他突然感觉到这精纯的血煞居然有刺激精神力加速恢复的作用,现在已经有了一丝暖意涌进脑海,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点,但若是能积累足够的时间,还是可堪一战的。
因此他也不惮跟这位陈先生废话,借此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