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叹了叹气，唐乔暧在艾馨的搀扶下靠着枕头半坐了起来，伸手去拿牛奶，小口小口抿了起来。

等把整杯牛奶都喝下去以后，女人才缓过神来，淡淡说了句，“今晚白宇找我了。”

一直在等待八卦揭晓的艾馨似乎没有想到是这个结果，整个人的表情变了变，声音也冷了起来，“他想要干什么？”

“他问我，”

唐乔暧垂眸把玩着自己的手指，轻飘飘地开口，“欠他哥的命，还完了没有……”

其实她也不知道，怎样定义是否还完。

欠债还钱要付息，可是欠命……她不是还不起，是要以什么样的方式，去还？

“这个疯子！”

艾馨的火气轻而易举冒上来，说着就要拿起手机，“我倒要问问他，关他屁事！”

可是唐乔暧还是伸手拦了下来，“艾馨，”

眼神里的空洞，如同死水一般，不知道到底是因为胃病折磨的还是已经懒得掩饰她本来的色彩，艾馨只看一眼，都觉得陌生而寒凉，“既然知道是疯子，为什么还要去跟他计较呢……”

她太了解白宇了，他哥对他来说，就是整个世界，他可以为了他杀-人，也可以为了他，强留住一个早已经不属于他的人。

白家的二少爷，是为了白家长子而活着的，从小都是。

“白轩知道这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