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创业的时候，都没有这样地艰难过。

唐乔暧听着，一度想要回复，想要否认，却最终发现，她的身体已经完全动弹不得，眼泪不断从眼眶中溢出，不受控。

一切都发生得突然，可是却又觉得意料之中。

她知道了，他爱她，但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给这段感情的安全感，原来接近零。

如果不是因为他感受不到她对他的感情，欧井不会这样患得患失。

这一直是他们之间的问题，她明白，但似乎没有办法去改变。

也许是吻到了女人脸上咸苦的泪水，男人停了下来，声音变得低柔：“别哭，别哭”

这像是一句咒语，让女人的眼泪更多往外涌

柔色灯光下，浴室的水雾渐渐升起，空间里的气氛徒然滑稽，一个真情表白，一个痛苦流涕，然后是不得章法地哄劝，还有越哭越伤心的撕心裂肺，欧井最后没办法，直接把女人带到了浴缸里让她冲洗。

酒还没醒，但是动作却像自己有了意识一般，他做这些事情本来就得心应手。

洗完澡，男人重新把唐乔暧抱回了床上，关灯哄她睡觉，可是已经停止了哭泣的女人却突然伸手把他推开，下床把已经微微凉了的解酒汤端了过来，带着哭腔的声音委屈可怜，“先把这个喝了再睡。”

欧井很快嗯了一声，接过去就是一口闷，然后把碗放到床头柜上，把女人重新带到被褥里，声音贴着她的肌肤，低低哄：“对不起，今晚折腾你了，睡了，嗯？”

这个时候的唐乔暧，已经听不得任何男人的道歉，哭腔又起，感觉下一秒就可以再哭出来，“欧井，以后不准你再随便跟我说对不起，听到了吗？”

明明，对不起的人，是她。

醉意彻底袭来，男人倦到极致，只凭潜意识的那一点理智，蹭着女人的头顶，低声答应：“好，我什么都答应你”

唐乔暧也感觉到了他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隔了好一会儿，从他怀里抬头，才瞥见男人已经沉沉睡去的面容。

深邃矜贵，这是她的男人。

“老公，我好像真的，很爱你。“

小到近乎耳语的声音，在这空寂的夜里，缠绵暧昧。

她知道，他已经睡过去了，不会听到

可是没有关系，他们还有那么长的路要一起结伴而行，她总有机会，让他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