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又说不出什么，因为她知道，他们之间的问题，现在解决不了。

进退两难。

可是

“欧少，十分钟之后记者会开始，太太要一起吗……”

林秘书在盯着发布会的事情，秘书室另外一个年纪比较小的秘书过来看到两个沉默的人，也没察觉什么，只是顺嘴就这么问了出来。

欧井的声音冷而瘆人，当着全剧组的面，毫不留情：“你的眼睛如果没有瞎，应该可以看出来她脸色不好吧？”

话是疑问句，但是听上去毫不客气甚至带了很深的怒意。

谁也没有发现，唐乔暧的双手绞在一起，握得很近，甚至于，她的指甲陷入了肉里，疼痛渐长。

她知道自己这么多天失眠的原因是什么，她也知道，要睡得着，酒精和安眠药都可以帮她，可是神经末梢的那种自虐感和刺激感，像是已经失控了一样，驾驭着她的大脑和身体，让她一再地坠落。

年轻的秘书慌了起来，“对不起欧少……要不我给太太请个医生过来？”

她毕竟不是林秘书，还没有非常习惯欧井的风格，所以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眼下这种突发状况。

马导很无奈，出于好心，默默地把秘书拉到了一边。

欧井眼神一直看着那个从进来就不敢看他的女人。

两个星期，十四个夜晚。

他也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了，每天晚上躺在没有她窝在怀里的床上，只觉得每一秒钟都那么难以熬过。

明明再遇见她之前，也那样过了二十几年。

可是

等她的示弱，太难。

手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缓缓抬了起来，就那样，在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的时候，抚上了对面已经小了一圈的那张脸，声音是疼得温柔的低：“你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