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夫子走向了穿着血嫁衣的女子,他心里已经确定就是亡妻乔蓉儿,即便此时她遮盖着红绸,那种熟悉的直觉已经超越了用眼睛去看,用耳朵去听,他确信就是她。
此情此景,在花夫子心里幻想了无数次,他与乔蓉儿虽有夫妻情,却无夫妻实。被拆散的姻缘,就差掀开红盖头的仪式。如今,心想事成了。
花夫子小心翼翼的抓住了红盖头的一角,心里依旧非常紧张,他轻轻的、慢慢的掀起,两只眼睛注视着即将露出的姣好面容。
“啪!”
就在花夫子将要看到乔蓉儿的面目时,乔蓉儿猛然抬手,给了他一记耳光。
花夫子被这猝不及防的耳光,给打疼了,也给打愣了。
“流氓!”
在那血盖头下传来了乔荣儿的一声谩骂。
花夫子听得真真的,不过也非常理解,虽然与乔蓉儿定过终身,但此时正经举行仪式,有些矜持自然也属于正常。
花夫子对着血嫁衣女子施礼,随后再次抓住了红盖头的一角,斯文有礼的轻轻抬动。
“啪!”
又是一记耳光。
花夫子扭侧着脑袋,有些不知所措。眼下这种情景该如何是好?突然间,猜不透这个女人的心思。
花夫子思来想去,突然觉得是自己的问题,自己喜欢的乔蓉儿已经去世,又如何会出现第二个乔蓉儿!即便是在城隍庙等候投胎的她,又真的是她吗?
或许,花夫子是在被其他亡魂戏耍,他是这么想的,于是转身离开。
“你等等!”
血嫁衣女子连忙喊住了他。花夫子听后,心里又燃起了一丝希望,原来她只是紧张的害羞罢了。
花夫子面带微笑,又走回到了血嫁衣女子面前。
“我……我准备好了。”
血嫁衣女子羞答答的说道。
花夫子听后,更加激动了。这一次他抓住红盖头,眼睛一直盯着她的双手,提防着突如其来的耳光。
这一次,花夫子快速掀开了红盖头,丝毫不给血嫁衣女子犹豫害羞的机会。
“啊!”
花夫子猛然倒吸一口凉气,红盖头掀开了,可是,头呢?
一个穿着血嫁衣的无头女子,直愣愣的站在他面前。花夫子眼神稍有移动,就看到了她血淋淋的脖颈,正在冒着血,就像一个小喷泉一样。
花夫子看了看抓住红盖头的一只手,此时下垂的红盖头仍旧鼓鼓的,难道女子的人头就在这里面?
那颗人头的呼吸感,正在传到他的手上,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握着人头了。在第一次近距离抓握人头的时候,还是陪同刘易守去给楚应怜缝合尸体。虽是对死尸不陌生,但抱人头,却是心有膈应儿。
“哐!”
花夫子松手,一颗还在呼吸的人头落在了地上,遮盖的红盖头还在一上一下的配合着她的呼吸。
难道,是刚才掀红盖头用力过猛,把新娘子的人头也给掀掉了?
他看着那个脖腔冒血的无头尸体,已经察觉到了诡异,这绝非是真实的情景。他决定,跑!
“啪!”
无头尸体抱住了花夫子,非常用力,两副身体碰撞非常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