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九皇记忆里，只有这菡谷的方寸之地，听姐姐说他在襁褓之中就来到了这里。

“外面没有你这地方好～”

不管是人类还是琼灵，好像每一个生灵都在向往外面的世界，只是大多数时候，走了很远很远的路，才发觉最合适自己的就是最初的栖息地，想回头却回不去了。

“真的吗？可是姐姐可以出去，蓝将军也能出去，为什么我不能出去～”

“外面真的不好，不然我们怎么会进来？”

九皇一愣，菡谷四周全是陡峭的石壁，来这里肯定是要紧的事。

“凑近点，我偷偷告诉你～”

九皇乖巧地凑了过去，他感受到非白的呼吸拍在自己脸上，瞬间觉得很温暖。

“外面的世界特别可怕，吃小孩的灵者遍地都是，我和我大哥是来投奔一个好友的。”

非白言辞恳切，字里行间听不出虚假。

“原来是这样，你们是来投奔蓝将军的吗？”

蓝将军经常出去，性格也比姐姐随和，他的朋友肯定多。

“我已经告诉了你一个秘密，不能告诉你第二个，现在你要告诉我一个秘密才行！”

非白嘴角上扬，露出两个尖尖的虎牙，把九皇看得一个劲傻笑。

“喂，你笑什么？”

九皇收住了笑容，他也不知道自己笑什么，只觉得对方在笑，他就忍不住地跟着开心。

“我也告诉过你一个秘密，是你忘记了。”

非白摸了摸头，看着面前的小九，想起了自己开始的问题，顿感颓废，自己这是被一个小屁孩摆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