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要你做那些。”
男人的手抬起来,修长指节划过她面颊,叫她屏住了呼吸。
谢谨闻却是想起那日侯府里,她失声颤抖,控诉自己的轻视。
娶她,不可能;长久留在身边,也很难做到。
“两年,”他想到了折中的法子,“你十七岁嫁人,也并不算晚。”
姜念反应过来,他的确没有将自己收房的意思,只是暂时还离不得自己。
她狠狠松一口气,却只能失落地低下头。
“那两年之后,大人可要替我选个好夫婿。”
谢谨闻没兴致与她商讨这些事,半晌,才听他“嗯”了一声。
小姑娘从他怀里出来,怀中寒意席卷,叫他立刻生出不适。
“那日侯府,韩钦赫的事……”
听她主动提起,谢谨闻这才面色稍霁。
姜念认真解释着:“其实都是我的气话,您也别往心里去。”
“我二姐在席间吃醉酒,我本是要去寻姨娘的,却偏偏在园子里迷了路,遇上韩钦赫。他对我纠缠不休,我这才跌跌撞撞进了北园。”
“他缠你?”说这话时,男人眸中夹藏几分寒意。
姜念心里一哆嗦,立刻找补道:“可后来也是因为他,我才能在侯夫人那里脱身,他只是想与我说话,倒不是什么登徒子。”
谢谨闻薄唇紧抿,不知在想什么。
俗话说得好,话说三分假,神仙难断他。姜念一点不心虚,反正她自己是择干净了。
再说真要深究起来,还不是谢谨闻不肯露面,才逼得她不得不认了偷情那桩事。
谢谨闻显然也想到了,面上闪过些不自然。
“去沐浴吧。”
他转身朝外走,姜念连忙追上。
“大人!”
谢谨闻侧目,见她费力地举起手臂,将厚实的大氅披在自己身上。
“外头冷。”
暖意自身躯淌进眼底,谢谨闻“嗯”一声,出门去了。
不一会儿,屋里有人送热汤进来,兑着凉水,调成了触手微烫的浴汤。
太傅大人不喜花里胡哨的香料,上头连花瓣都没有,清可见底。
“姑娘请。”
暂且抛开谢谨闻这个难伺候的主,要说享受日子,还得是听水轩。
服侍的人无微不至,桌椅床榻无一处不精致。
谢谨闻不在,她懒洋洋泡了个澡,随手套了中衣先去榻上等。
要说他也是大方,为吃口回头草,竟备了这么多珍贵首饰。
这不止是钱,还有不少用处……
堂屋是交代了不许打搅的,谢谨闻回来时,几支蜜烛已熄,那本该“热闹”的小人毫无响动。
他借着幽微烛火凑近,发觉她呼吸清浅,贴墙睡得香甜。
男人在床边坐下,骨节分明的长指拨开她细碎额发,露出一张稚气未脱的脸。
谢谨闻过了几天邪寒入骨的日子,此刻望见她睡颜都觉得莫名心安。
只是等他掀开被褥一角,瞥见少女身上雪白微皱,却也严严实实的中衣时,他的不悦全写在脸上。
叫醒她叫她脱,太扰人清梦。
不叫醒帮她脱,似乎又太……
男人喟叹一声,抽散她衬衣系带,微凉的手轻车熟路贴上去。
毫无阻碍的滑嫩温软叫他愣了愣。
她今日……没穿小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