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不再多问,施了些力道将她推到榻上,欺身又去吻她。
又是和谁都不一样的体验。
少女环住他颈项,几乎能听见自己胸膛内的心跳。
他一定是姜念见过最会的男人,给她留下喘息的当口,继而又掠走她所有的气息,循序渐进勾着她缠绵。
朦胧间,姜念只看清他衣襟散乱,都是被自己扯的。
脖颈白皙修长,锁骨之下的光景隐在暗处,她看不清。
鬼迷心窍似的,她的手顺着衣领钻入,却被男人一把攥住手腕。
“你做什么?”
姜念在他面上看见了恼怒。
她睁着一双水光盈盈的眼睛,却是问:“你给我摸摸怎么了?”
是,她跟登徒子没什么分别。
韩钦赫撑起身子,略带不满把她的手扔回去。
“不许摸我。”
姜念人还躺着,单手支起脑袋,“为什么不给?”
男人的面庞在她的注视下,一路红到了耳根。
“就是不给。”
姜念越看他越觉得好笑,又不禁想起方才唇舌相抵的温存。
他可真会啊,不像谢谨闻,每回都像要弄死她似的。
“你和多少人练出来的?”
韩钦赫倏然转头,疑心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说,”姜念也在榻上坐起身,“你还挺会的,跟多少人练过?”
她问得满不在乎,男人却似被踩着尾巴的猫,从床上弹了起来。
“欸——”姜念连忙扯住他衣摆,“干嘛?”
韩钦赫真气着了,用力扒下她的手,咬牙切齿道:“再去找别人练练。”
姜念只能看着他打开门,气急败坏往外走。
她又眨着眼略微思索。
这不是夸他会吗,生什么气啊。
她又没说嫌弃他。
那一整个下午,姜念都没能找到韩钦赫。
蒋廷声刚在安排试药的事,被姜念问起也奇怪:“韩公子说,不许我说出他的动向,尤其对你。”
姜念也没说什么。
到了晚膳的时候,他果然又别别扭扭露面。
“没事的,我不介意。”
韩钦赫刚拿起筷子的手又顿住了。
“什么?”
“我不介意你从前玩得花呀,”姜念认真开口,“我现在都不能跟谢谨闻断,你从前如何,我都不在意的。”
说完她就低头夹菜去了。
韩钦赫坐在她对面,只觉眼前一阵一阵发黑,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了。
他能怎么说?
其他女人,我连手都没摸过,今日也是头一遭跟人如此亲热。
他脑子里乱糟糟的,闪过谢谨闻,又闪过沈渡,最终汇集成姜念那句,“你还挺会的”。
这是跟谁比出来的?
他恶狠狠戳了碗中米饭,筷子尖一下到底,闷闷响了一声。
他最终也没解释,就让姜念自己误会着。
要是让她知道了,恐怕又当他好拿捏,不上心了。
“你照旧住客栈?”他自己另起了话头。
“对啊,”姜念埋头吃菜,断断续续回着,“你如今住哪儿?”
韩钦赫的住处,还是蒋廷声安排的。
可既然姜念来了,难得没有谢谨闻碍眼,他得寸进尺道:“我想跟你一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