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
这一声她的名字,喊得烧耳朵。
姜念吓得收了手,他身上衬袴穿得好好的,却又隐隐有些不对。
“你怎么……”
有些事她没试过,但跟着谢谨闻那么久,懂还是懂的。
这屋里忽然热起来。
她也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动情时,韩钦赫不准自己的手伸进去。
他会有反应。
她正要起身,身后男人忽然追过来,圈住她腰肢,灼烫的脸颊贴在她颈后。
“做什么?”
她只管撩不负责,更何况是他自己说的,随她怎么摸。
男人在她身上嗅到熟悉的清香,开口气声极重,“我只是想你知道,我不会伤害你。”
说完,他毫不拖沓地松手,率先下床。
姜念坐在自己的榻上,脑中乱糟糟的,听见了隔壁屋的开门声。
她隐隐约约清楚,他去做什么了。
姜念的心口也烧起来,耳边回荡着他那句话。
熄了灯躺到榻上,她有些明白过来。
韩钦赫一直都在误会。
尤其今天,他以为谢谨闻禽兽不如,对十三岁的她下手。
偏她那时误会,还说自己受过伤。
姜念在床上烦躁翻身,幻觉似的听见隔壁房里的水声,不受控地想他在那里做什么。
其实也不是很清楚,大抵就是男人自己纾解。
所以他方才忍了自己那么久,就是为了证明他和谢谨闻不一样,他很能忍?
姜念重重舒一口气,忽然觉得有些荒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自己的屋门被推开。
她侧身朝里装睡,男人也没来吵他,轻手轻脚回了榻上睡觉。
第二日姜念醒来,对面韩钦赫还弓着身子蹙着眉,仍旧一副不舒服的模样。
姜念披上衣裳,嘱咐厨房煮两碗醒酒汤,一碗给蒋廷声送去,一碗等着自己端回房。
可还没等出锅,门外一阵嘈杂,几个官兵簇拥着两个男人径直闯入大堂。
“县衙办事的,都别轻举妄动!”
守城门、调兵派药、灌溉农田,姜念从没见过这些所谓县衙的人,只立在角落不出声。
店小二已经迎上去。
“各位官差,有何指教啊?”
为首那人青袍打着官补,语气不善问:“蒋廷声蒋御史,如今住在你们店里?”
都是当官的,店小二一个都得罪不起,此刻只能如实道:“是,蒋大人今日还没起呢。”
“什么日子,出大事了晓不晓得?还不快把人给我请下来!”
虚张声势一套下来,店小二忙不迭上楼。
蒋廷声昨日多饮了些,却也不误今日的正事,正好就推开屋门。
“呦蒋大人来得正好,楼下知县老爷找您呢!”
姜念躲在角落里,看着那一上一下两个人,目光交汇一瞬,皆是看不出半点善意。
“庞大人,真是稀客啊。”
这一句明嘲暗讽,出事以来,这知县从没出过力,一直都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