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羞愤得要去堵人嘴,却被人抢先一步,拢了裙摆塞到手中。
“自己拿住。”
说完,他又俯首吻过去。
舌尖柔软,照顾周到。
姜念两条腿被他穿过膝弯牢牢扣住,只有小腿乱蹬着,偶尔踢到他身上,他也只闷哼一声,转而侍弄得更凶。
手中论语被抵在一边,书角压出折痕都无暇顾及。
她今天哭得很快,眼泪来得很凶,在他偶尔刮蹭过时抓了男人披散的长发。
“硬……”
头皮牵扯出痛意,韩钦赫不得不顺力仰头,“什么?”
姜念红着眼睛哭得可怜,在他面上逡巡,找到罪魁祸首,好不容易拼凑成一句完整的话。
“你的鼻子。”
男人反应过来,低笑一声问:“这就嫌硬了?”
暗色榆木书案前,一截白嫩的小腿晃个不停,最终连脚背都绷得笔直,才虚脱似的落下去,落进男子掌中。
少女早软了腰肢,歪斜倚在散落的书册上,随着他揉弄的力道轻颤。
“姜念。”男人面色涨红,声调染了**的低哑,“你看着我,看着我好不好。”
姜念在他的催促恳求中睁眼,却瞥见方才那本论语被折至某页,入眼是尚未读到的一句。
子曰: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
她认命地支起身子,看清男人此刻的动作,勾了他脖子便低头去吻。
“好哥哥,你都给我吧。”
男人因她一句话失守,失神地任她捧着头颅亲吻。
他想,就算姜念此刻要他的命,他也只能给了。
颈项交融缓上许久,少女的衬裙柔柔垂落脚踝,身子也被人打横抱起,最终陷入床榻间。
“你等等我。”
书案上,桌脚边,乃至椅面全都一塌糊涂。
韩钦赫全都细细清理过,才顾得上替她整理书册,将压出褶的几本垫到底下堆好。
明面上看不出异常,激烈之处都藏在内里。
姜念等他回来拥着自己入眠,没成想他扔了布巾到床头,伸手彻底解下她的衬裙。
身躯相贴的那一刻,又揉着她脸颊,语气称得上疼惜:“这回可以夹紧些。”
面对面的,那双含情目泄出的欲色一览无遗,眼尾那点红,像是刚化形的妖精瞧见猎物泛出的精光。
姜念没多久便败下阵来,埋进他胸膛处,难耐摇头。
夏日短促的夜,显得格外漫长。
隔天醒来,她的腰肢仍被扣着。
掀了被褥去看,衣衫只是大致完好,稍微一动就难免显露春光。
这样荒淫放纵的日子,叫她生出几分恍惚感。
北边要打仗,甬宁府还封着,自己受制于人,这些事似乎都淡了。
她只管沉溺,如个亡国之君,听着靡靡之音,只管享受身后男人带给她的快慰。
都说男人一旦开荤就收不住,可姜念却是怕自己收不住,被他用这点手段缠上,岂非显得很没用?
想到这里,她长舒一口气。
都是第一回,他怎么就能做得这么好呢。
睁眼瞧见她盯着自己发愣,男人愉悦地弯起笑眼。
在她面颊处吻一口方道:“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