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黑狐赶紧用手缓缓压低了鸭舌帽。
完美的下颚线优美,雪肤皓皓,往暗处又缩了缩。
“……”黑狐: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一千年了,我做事一向小心谨慎,难道还能在这么一个普通人面前翻车?
“躲什么?你不是我大哥的人吧,他身边除了冷泽,倒是没听说过还有一个长得这么纤细白嫩的少年。”
“啧……难不成你是颜汐养的小白脸?”
封司彦坐在轮椅上,汐夜庄园是有电梯的。
他本想坐上楼去对大哥的事情一探究竟。
却没曾想能在这角落里抓到个小间谍,倒是有意思。
“血月门的事情你少管,你最好眼观鼻鼻关心,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否则小心老子把你灭了!”
黑狐一见是坐在轮椅上的封司彦。
这人他见过,昨晚在密林里想要对主上动手的人。
在他眼里,只要是对主上不利的人,都是他的敌人。
就算的封司夜的弟弟也不例外,他得防着,并且敌视着。
“啊……原来是血月门的人呢,怪不得这么狂,可惜遇上了我。”
封司彦手肘撑着轮椅的扶手,伸手拖着下颚,透明反光的镜片后,神色讳莫如深。
“遇上你又如何?封司彦你敢动我?我主上不会放过你。”
黑狐低眸,原本冷冷清清的表情染上了几分紧张。
他曾为漫殊大人查过封司彦这个男人。
他自小被封司夜护着长大,性子却一点不羸弱,反而病态冷持,背后的势力也不小。
从外表看上去斯文败类一般,五官跟封司夜长得极像。
神颜不外如是地天神镌刻一般,每一寸肌骨都被完美锻铸。
但气质却截然不同,典型的白切黑,内里有多黑根本无人探知。
放眼整个帝都,除了封司夜,谁都镇不住他。
是以要对上封司彦,黑狐还真没把握在漫殊大人还在忙的时刻,自己处理好问题。
“想告状?……你怕我?”
封司彦缓缓来了几分兴致,蓦然撑着身子从轮椅上迈步下来,走进暗处。
他才不是封司行那个憨批,被打都不懂得避开要处。
他被打纯粹是为了让大哥出出气。
可不是真的要让自己最近都在轮椅上过日子。
“嘶……你的腿!”
黑狐见他居然从轮椅上站起来了,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没废掉,听你这语气,还挺遗憾?”
封司彦俯身凑近,一把将黑狐压进暗处,伸手一把揭开他压低的鸭舌帽。
黑狐长得本就好看,此刻突然被扯掉鸭舌帽。
震惊地仰头,只见封司彦盯着他的脸徐徐打脸的眉眼。
绽开几分饶有兴致的笑意:“颜汐眼光还不错,可惜你这皮相……倒是适合被压在下面。”
“……”黑狐:!!!
卧槽,老子跟主上清清白白,少胡言乱语污蔑我们的主仆关系。
“封二少皮相也不错,封爷那样的皮相都被我们汐小姐压在下面。”
“您跟封爷皮相如此相似,想来……这方面也是异曲同工!”
黑狐毫不客气地反驳,被封司彦摘掉了鸭舌帽让他很不爽。
于是突然伸手一把摘掉了架在封司彦高挺鼻梁上的银色金属框眼镜。
眼镜突然被摘走,隐藏在镜片后的暴戾冷漠在一瞬间流泻而出。
“小白脸,你在找死呢。”
封司彦冷薄的眼底淡漠无情。
修长的指蓦然掐住黑狐的脖子,狠狠地掐住。
“封二少,你也在找死!”
黑狐蓦然也用枪抵住封司彦的脖子。
气氛一时间剑拔弩张,不分高下。
而另一边的气氛也处处透着诡异。
漫殊侧目,突然一脚踹开被黑狐掌控着的傀儡娃娃。
那娃娃瞬间变回了一个小纸人倒在一边。
漫殊悠然慵懒如在世妖姬,在所有人震惊地视线里,幻术消散,美眸一转。
用摄瞳术定住了除了封司夜的所有人,催眠道:“你们什么都没看见,刚才的一切什么都没发生!”
“记忆清零!!!”
漫殊伸手在半空打了个响指。
大厅里的所有人神色一变,从惊讶里回过神来。
抬眸只见娇小可爱的颜汐站封司夜的身边,歪着小脑袋看着楼下的闹剧。
“阿夜,他们好吵呀……”
小奶包在封司夜的怀里软软一蹭,软得不像话。
“嗯,老公这就把他们都赶出去。”
封司夜淡淡地凝视着楼下的闹剧,嗓音淡漠道:“老徐,送客!”
与此同时,幽暗地角落里封司彦突然回神。
看向被自己压在角落里的黑狐,眸光狐疑:“你是谁?”
“我是血月门统领之一,黑狐 。”
“封二少,今日的账我记下了,我们来日方长。”
血月门门徒因为有神魔蛊烙印。
对普通的摄瞳催眠术免疫,所以黑狐记得刚才的一切。
“……黑狐?有点意思。”
封司彦被黑狐推开也不生气,反而接过黑狐递来的眼镜重新戴上。
视线落在黑狐纯白的容颜上,喉结滚动几分。
是只狐狸呀?
这可是第一个敢对我动手动脚拿枪反攻我的人!
我也记下了,来日方长。
“封司夜,你真是被这只狐狸精迷得失了心窍了,睡那么一早上不去上班,还又为了她这么个小贱人打你弟弟。”
“我作为你的父亲,今天不好好收拾你,我就不配做封家的主!”
封啸的记忆停留在了封司夜和颜汐一起出现的一刻,此刻抬眼看着封司夜身边的少女。
小姑娘虽然裹着睡袍,但是头上顶着两个红狐小耳朵,让他莫名有些痴迷。
好似她本不该是这样,合该是更附和自己喜好的模样。
但一旦有了这个想法,他便忍不住多看颜汐几眼,曾经的颜汐脸上有疤,又丑又作。
但此刻的颜汐……不得不说,精致绝美。
小萝莉容貌纯白无辜,比起曾经,过犹不及,倒是让他有些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