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秣长时间说不出话,愈发加重大家对她的怀疑。
薄老爷子浑浊暗沉的眼神,薄夫人失望透顶的神情,都像针扎在安秣的身上。
薄聿珩摇头:“原来你喜欢的人,是薄祈震。”
安秣尖声大叫:“我不是!”
她从对面的沙发扑过去,直接跪在薄聿珩的腿间,抓紧他的衣服,仰起头看着他,哭着说,“我真的不是,我没有,我喜欢的人一直都是你,聿珩,我喜欢的是你啊!”
薄聿珩垂眸看着她:“事情发生后,我第一时间联系薄祈震,他承认,他跟你,的确有男女关系。”
安夫人如遭雷击,一下跌坐在沙发上!
安秣脸色也是唰的一下变白。
她疯狂摇头,头发都甩得凌乱:“他撒谎!他撒谎!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聿珩,我是冤枉的!”
薄聿珩道:“他甚至能说清楚你身上胎记的位置,我没有叫人验你的身,是给你留了最后的体面。”
“…………”安秣说不出话,完全说不出话。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明明是被冤枉的,可为什么就是说不出话……
她的表情空白,头脑也空白,呆呆地望着薄聿珩。
薄聿珩温柔地将她脸颊上的散发别到耳后:“阿秣,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如愿控告你的时候,我都是相信你,罚了她,结果你回报我的,就是让薄家的颜面扫地!”
最后四个字,他反手将安秣甩到地上!
他冷笑,“你早说你喜欢的人是薄祈震,我岂会不成全你们?何至于变成这样,让两家都成了笑柄。”
他顺势看向那边的安父,“安伯父,京城那边的舆论,您控制得住吗?”
安父一直没开口,此刻绝望地闭上眼睛。
京城那边的报纸,着重强调的是他的身份,他在赶来薄家之前,已经接到纪委的电话。
安家和薄家还不一样,安家是走仕途的,名声更加要紧,这一出,薄家是丢脸,安家要丢的,可能是帽子。
二夫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挣开阻拦她的三夫人,扑到地上,拼命捶打安秣。
“安秣!原来是你!是你害祈震断了一条腿,是你害他到非洲吃苦受罪,都是你!原来都是你!”
安秣被她捶打得叫声连连,安夫人扑上去保护女儿,三个女人在地上滚成一团。
薄聿珩冷眼看着,没有阻止,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应如愿想到一个词——狗咬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