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源一觉醒来,颇觉神足气满,遂长长伸了个懒腰,赋诗一首:
“好梦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
庆云递来一个花卷:“四句里俩春字,有问题啊,师弟你这是做春梦了吗?”
清源接过嚼了两口:“什么春梦,记忆有些混乱而已。就这个?菜呢?汤呢?”
庆云无语:“你我都睡了后,师伯师兄竟然关了内堂吵到现在,我去斋堂时饭点早过了。幸亏还有女冠们没吃完剩下的花卷,还想什么菜、汤?”
清源讶然:“女冠……们?”
庆云气愤不已:“你猜这几天明玉、明均他们为什么都溜得极快?原来是前几日观里法事极多,科仪人手忙不过来,正巧有几个行脚路过的女冠挂单,就找了这些女冠帮忙司仪,主礼的法师据传姿色极佳,观里清、明字辈的如明玉般不少人争相去看,还有纠缠到客厢的,结果都被人家打了出来……”
“你说这等大事,竟然没人来给咱们师兄弟说一声,我是接到戒律堂通知才知道有这回事,真是……看来咱们平日形象太过高大,也不一定就全是好处!”
“这几个女冠应该有些来头,戒律堂下了严令,招惹女冠者鞭笞二十,纠缠不休者杖责三十,颇有几位混小子被鞭子打了养伤呢。”
清源轻拍大腿:“原来如此!”
太岳声音传了过来:“清源醒了?你过来瞧瞧,清铭这兔崽子明明解错了就是不认账!”
四人该解文的解文该吐纳的吐纳,立时忙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