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源:更不对了!)
(若缺:怎么不对?)
(清源:我所见道藏中描述上古所传仙道的些许言语,大抵不过儒释道魔四家。儒家求仁,曾言何必曰利,释家求虚,自说四大皆空,道家倡无为,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这三家没有一个求利的。)
(清源:魔虽求利,却是损人利己,恨不得明火执仗抢了去,哪里能像星琪所言公平交易各得其利,这种仙道门派怎么未曾听闻?)
(若缺:儒释道魔都有毛病,公平交易这才对路,你这腐儒脑子真是坏了,这双修你若不修,我来修!)
清源思来想去,忽想起某篇杂记所载,灵光一现,脱口而出:“天机阁莫非并非玄门正宗,而是旁门吗?”
星琪轻笑:“师兄说的都是哪一年的事了,昔时的旁门早成了正宗,以前的玄门却贬入左道久矣,所谓白云苍狗、沧海桑田,世间哪有不变的东西,师兄却还执着什么呢?”
言讫将手中捧着的《流云子止心火上升法》往书架上轻轻一抛,这书竟成了活物,抖着肩将两侧的书册往旁挤了挤,自行钻入空隙,又扭腰展臂打个哈欠,在清源惊奇的注视下靠在一册书上打着鼾沉沉睡去。
清源几疑生出幻觉,将袖子举起揉了揉眼睛,定睛再看时,那本《流云子止心火上升法》却是静悄悄的一动不动,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只是那斜倚的姿势在提醒他刚才看到的都是再也真实不过的景象。
(若缺:你瞧瞧,这手法术可比咱们的‘点灯火’强太多了吧?)
(清源:大概这是言语诱不动我,改用幻术了?)
清源虽然明白必是幻术之类,也忍不住赞叹一声:“想不到星琪道长术法神妙如此,这师妹称呼我可不敢叫了。”
星琪仍是毫无不耐之色:“师兄何必矫情,今日交易若成,得其两便,师兄兼修玄功、内神,天赋又绝佳,日后总有成道之日,说不定成就反在星琪之上呢。”
清源默然半晌后:“是我愚鲁了,师妹既然有术法神通在手,若要害人,岂不如同探囊取物,有没有迷神引也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