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夜华离去的方向云出九揉了揉太阳穴，她原先以为光是一个纪王就够让自己头疼的了，眼下还多了一个七皇子殿下，唉，云出九都有点后悔来参加这次学生宴会了，被那么多豺狼虎豹没有原因地盯上，这种感觉真是想想都毛骨悚然。

玉墨这时才开口：“那小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呀？”

“我不想回去宴会那边了，可我是跟轻歌姐姐一起乘坐马车来的，她没退出我还没法回去，不过也不想在这儿呆了，玉墨，我们直接往外面走吧。”

“话说……玉墨，你刚才见着了七皇子殿下那般花痴的模样，怎么好不容易有相处的机会一直那么安静一句话都不说了？是不是知道人家的身份之后就打退堂鼓了？”

云出九打趣道，玉墨听了后扁了扁嘴：“小姐，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别提七皇子殿下长得确实很帅啊，跟誉王殿下有的一拼呢，我会看入迷十分正常啊。”

云出九拍了拍玉墨的小脑袋：“好你个玉墨，之前我还真不以为你会看一个男人看得入迷呢，刚开始见到你的时候我以为你会是那种十分沉着冷静，从不为外界发生的事情动容的人物，怎么现在跟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一样？你撞邪了么？”

“这……”

玉墨微微一怔，随即有些失落地说道：“小姐，您是不是觉得我不如您期待的那样，觉得我没有用了吗？”

见玉墨露出这幅表情云出九意识到自己的玩笑可能开过头了，轻咳几声：“你这个傻丫头，我怎么会这么想呢？你我主仆二人从一无所有一路走到了现在，度过了那么多的难关，早先都没对自己没信心，怎么现在对自己没信心了？”

“因为我觉得小姐好厉害，好像什么都会，有些时候我都想着自己是不是个累赘，总感觉没有我小姐一个人都能解决一切。”

这并非玉墨的奉承话而是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在玉墨眼里云出九真的太厉害了，能够将人心猜测到这个份上做出一一针对的反应，在许多人完全看不懂必死的局面找到生路起死回生，甚至还狠狠打击了比自己强大许多倍的对手，这不只是厉害，用神明来形容都恰当不过了。

在这样的神明身边，像玉墨这样的人是真的需要的吗？

“你个傻丫头，你对我哪里没有帮助了？很多事情要没有你这么个百分之百得到我信任的忠仆在身边我还真的寸步难行，瞧瞧你，我只不过问了你一下你就自我怀疑那么多，早知道我就不问了，免得让你想东想西的。”

说着云出九狠狠戳了一下玉墨的脑壳，像是要把玉墨戳清醒一样，玉墨转了转眼珠子，感受到来自于云出九眸光之中的坚定跟宠溺，心中的不安如乌云般渐渐消散了，道——

“其实我也觉得很奇怪，我原以为以前经手的训练早已将我原本的性格磨灭，可是呆在小姐的身边久了，就好像面对自己最亲的人一样，不知不觉中就会想着撒娇，开玩笑，暴露本来的面目……这会是一件坏事吧……我以后不会了，小姐。”

对于执行任务的人而言感情是最多余的，玉墨一直以来都是经受着这样的训练指导，只需要沉着冷静分析局势，为了自己服务的主子谋求利益最大化，起先呆在云出九身边玉墨一直都是这么行动，从未有过这样的失误，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