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人激情燃放,畅谈心扉。在天黑之前,三人走进一家客栈住宿。刚走进门,一阵清香扑鼻而来,香进肺腑,让人如醉如痴。栈内摆设工整、大方、体面,却不见有客人来往,这样也好,显得比较清静。他们先点了上房两间,正要吃饭,好酒前来。此名唤作“墙头草”,以风吹两边倒著称。
雪燕酒兴大起,所谓异侠好酒,此乃人之常情。瞬间豪情纵放,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来,大哥、四华,小弟先敬你们一杯。干。”
肖铭本是一介书生,酒对他而言,有百害而无一利,因此从不与酒沾边。今天特殊,结义小弟,此乃不幸中的万幸啊!怎能落人后尘,道:“二弟,我不胜酒力,少饮为敬,干。”
喝过数杯之后,大概是由于这?‘墙头草’酒力过猛的缘故吧!两人感觉头重脚轻,昏昏沉沉。只听大喊一声:“好酒。”一阵清风吹来,凉飕飕的,感觉特别舒服。让人沉静在梦中,有种一醉千年都不想苏醒的感觉,两人瞬间倒下,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偶尔能听见肖铭一阵阵难过的呻吟,叫四华怎么能不心疼自家公子。
约莫三更时分,雪燕被一阵怪异的脚步声惊醒,迷糊中,看见窗外探进一支竹管,吹进了些许迷烟。用气逼功,不料自己功力尽失,想必已经中毒。
见雪燕在床上有动静,有几个人推门而入,一副幸灾乐祸样儿,其中一人大笑道:“别白费力气了。不是迷烟有毒,是菊香,那盆菊花,是本店专门为客人而准备的。”
雪燕本想翻起身来,不料反被摔倒在地,眼神之中立刻凝聚出了不快之意,道:“你们,真卑鄙……”
这人笑声在房间中肆意放荡,令人听闻无比刺耳、难受。笑完又道:“卑鄙,俺还真不知道卑鄙二字怎么写?要不你教教俺。小子,出钱留命。你自己看着办。”
雪燕被气得欲哭将至,道:“你们这些笨猪、笨狗、烂垃圾,人命关天,小爷我当然是要活命啦!”本已气的凸爆青筋的老板,听到后言,即刻镇住乱脚,转怒为笑。
他也只是想贪点小财而已,并不想害及性命,否则一旦被抓住吃起官司来,那岂不是陪了夫人又折兵吗?这一点上他还是比较明智的,没有被金钱所蒙蔽双眼。笑道:“哈哈哈,算你小子识相。快把钱交出来,免你一死。”
雪燕想:没想到这个冠冕堂皇的客栈,居然张黑,手段如此之毒,不知有没有人丧命于此,不管怎么说,还是先给点教训再说。叫道:“你且附耳过来,我这就告诉你。”
这人有点迟疑,毕竟此人是练武之人,万一……又听见雪燕喊道:“哎呀!放心吧!小爷我已身中剧毒,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来!保命要紧啊!你到底要不要钱。”这下吃了一颗定心丸,虽然不是自己亲手验证,但心理上还是得到了一定的安慰。慢慢凑上前去,不料只听见雪燕如蚊蝇飞舞一般乱讲一通。
这人有点不耐烦了,喝道:“什么?你说的我一句也没听见。给我老实点,否则……”一手横跺在雪燕眼前,摆出一招杀势。
雪燕无奈的摇头,看样子这是你自找的,可怨不了别人。道:“一山不容二虎,何况这么多人?你再靠近点儿。”
虽说小心驶得万年船,可在诱惑面前,真正能极力防护自己的又有几何?他小心凑上前去,准备细闻雪燕的藏钱之处。结果众人听见一声惨叫,仔细一看,见老板耳际鲜血直流,已失单耳,真是恐怖之极。当再次听到雪燕笑声时,抬头却见她站在桌上,身形是如此的潇洒。
在那儿大声地解释:“此菊乃是我从小玩到大的玩物,名唤‘若兰’,只需用汗水便可解毒。昨夜我与大哥昏倒在地,四华不知道费了多少劲儿、流了多少汗,才将我们迁至到房中。此毒早已解除,岂会被你们轻易所迷。哈哈哈,未免也太小瞧小爷我的本事了吧!”
说话间,他们知道此事早无退路可寻,与其让敌人占尽先机,还不如自己先下手为强。待看他们老板点头同意之后,来一个突然袭击,暗放毒镖,却让雪燕始料未及。以她的速度,原本可以躲开,但还是受了那迷烟的影响。飞镖之快,力度过猛,犹如雨点甚多,纵使有三头六臂,却也奈何它不得!一镖射入胸口,只觉得皮肉疼痛难忍,一时间眼花缭乱,昏倒在地。
众人大喜过望,见只放一支毒镖,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拿下此人,这倒也省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不过这老板还不想就此罢手,非得亲手报这咬耳之仇不可。顺手拿起一把刀,直接对准雪燕的脖子。刃落快如雷电,又似饥饿难忍的野兽,咬牙切齿,一刀斩下。
口喷鲜血,又见一道身影闪过,一位侠客站在他们面前。中型长发三七分,面目冷漠依旧,看起来蛮狠无比,给人一种势不可挡的感觉,怒声道:“找死。”‘月莫霸刀’抽出,手起刀落间,这人头跟身子分了家,当场毙命。此情此景,众人为之震惊,吓的两腿发软,不敢直视尘封,颤声道:“魔王,尘封。”
江湖传闻武林第一噩耗,闻者惧、见者怕。只要是他走过的地方,手里提着的那把‘月莫霸刀’下,没有一人可以幸免于难。怪就怪在此人武功实在太高,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可惜如此年少,却早已走上了不归路。
此刻,大家早已乱成一锅粥,试想着如何才能在魔爪中逃生。众人只感觉耳际寒气渐渐凛冽,竖起的‘月莫霸刀’影被越拉越近,不一时半刻,此地已经血流成河。再看看那把‘月莫霸刀’上,热血还在沸腾,尘封矗立于黑幽冥夜中,头发早已散乱,脸上也难辨真伪,风衣随风翩翩起舞,好似一个刚嗜了血的魔鬼一般,可恶至极。
清晨时分,雪燕在迷迷糊糊中醒来,欲行起身,感觉胸口没来由在微微作痛。回想昨晚,不是……突然看到窗子前面站着一个人,感觉这人身影似曾相识,但冥冥之中又想不起来。细声问道:“是你救了我吗?”
见尘封毫无回答之一,也不想强求与他人,也许他有他的不便相告之理。便又转话题道:“我大哥、四华,他们没事吧!”
终于听见尘封说话了,那声音令她好一阵激动。尘封道:“你且安心,他们没事儿。”
雪燕‘哦’了一声,见尘封踏步欲行,再一次关切的问道:“你,你去哪儿?”
尘封稍一转头,道:“不要告诉任何人说见过我,否则我保你死一千次、一万次。”又来一个燕子穿梭,轻身一跃,便不见了他的踪影。
雪燕想起那天天体比赛之际,心想:是他,第二次救我。
又见肖铭和四华好似一阵风的闯进房门,两人满头大汗,像是跑了很长的路一样。肖铭进门就问:“二弟,你怎么样了?严不严重?”说着随即向床头奔来。
雪燕本想回答一声还好,只见他快步穿梭而来,急的大声喊道:“别过来。”其实她也不是很清楚到底咋回事儿,好像记得醒来时身上就没有穿便装,想着应该是他刚才为我用功辽过伤吧!万一就这样被大哥识破身份,那岂不是……
肖铭一惊,难道关心也有错?这二弟怎么突然之间转化这么快,于是站在原地,不解的问道:“二弟所为何举?”
雪燕感觉刚才确实有点失礼,不好意思的忍痛陪笑道:“哎呀!一点小伤,不劳大哥费心,小弟自理过了,休息一下就无大碍。”
肖铭笑道:“我就知道,你呀!莽撞行事。行走江湖,疯疯癫癫哪能成事,幸好只是被树枝擦上,算你小子走运。这次就当教训好了。”
见肖铭放下心,自己也如释重负。不过她越听越离谱:树枝擦伤。原来他们并不知内情,哈哈哈,如此也好。
肖铭道:“那好,二弟,你先休息,我让四华先去给你熬点药来。这样有助于康复。”
雪燕微微点头,以示应允。镖射胸口,虽然尘封已经为自己将毒逼出,但伤口若要愈合,没有草药还真有点儿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