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挑夺宝剑臂飞天(1 / 2)

浪子飞雪 歌乐 6664 字 6个月前

三天之后的夜晚,明月皎洁悬挂与天空。雪燕特意避开晏羿、冥男、宇天三人,换成女装精心打扮一番,自信满满的准备去镜湖桥边赴约。却不知慕容轩在此相等许久,她看到慕容轩那喜出望外之下,欣喜若狂的表情,刹时大煞风景。该死的尘封大坏蛋,自己不来便罢!居然还将本姑娘拱手让人,拿我当什么?雪燕顿时气的浑身青筋暴起,大喊一声:“尘封,你个乌龟王八蛋,有种别跟本姑娘玩阴的。我恨你,尘封我恨你,听到没有啊!”

经过一番强烈辩白,慕容轩对雪燕的身份总算丝毫未起疑心,大吉大利,雪燕终于逃过此劫。尘封隐身在不远处的竹林后面,见到雪燕顺利脱险,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一天一剑天身穿白衣长袍,手里拿着青龙宝剑,在街上迈着潇洒的步伐大摇大摆地行走,欣赏着形形色色的方土人情,毫无顾忌。自从那天雪燕以‘乾坤玉祭归’打赢江湖逍遥郎慕容轩后荣登盟主之位,就有人计算着,既然失传多年已久的‘乾坤玉祭归’能奇迹般的再度现身,想必与‘乾坤玉祭归’齐名的青龙宝剑也不会莫匿太久。因为青龙宝剑不仅仅是神圣的象征,它在众兵器中堪称首领,不管遇到任何的神兵利器,都能够削铁如泥。在这居心不良之人其中,天山派的蕃海啸当居首位。他暗中将自己手下各弟子全部分散在京城的每一处大街小巷,只为等那青龙宝剑的现世。

有眼睛比较尖锐一点的人,发现此刻青龙宝剑就在一剑天身上。只是有些事他们不解,记得当年一剑天被他师兄慕容流冰废去武功之后,就不知去向。似乎人间蒸发一般,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但这些不属于他们这些小兵小将所议论的事情,还是回山禀报掌门的比较好。

不多时,消息很快传到蕃海啸的耳朵里,这让他非常高兴。但凭着弟子们说词,头头是道,蕃海啸感觉出此事也非同小可。当年一剑天的武功全废这事儿不假,但这么多年他要想虔诚修炼伺机报仇的话,绝对可以超越以前百倍,甚至千倍。他再三斟酌,觉得还是派自己最为亲信的大弟子胡峰奇前去找薛枫协商,这毕竟与他们昆仑派也脱不了干系。

胡峰奇见到薛枫,一些所谓的江湖礼节过后,来到一处秘密之地进行商谈。首先以神秘的口吻激起薛枫对这件事儿的重视程度。道:“薛掌门,青?龙?宝?剑……现世了。”

薛枫很是吃惊,没想到自己的推测会这么快就被应验。自那次雪燕问完关于青龙宝剑之事,他就一直在留意。只有‘乾坤玉祭归’与青龙宝剑同时拥有,才是真正的武林盟主。而雪燕如今,也只能算是一个代理盟主吧!他也很想早日为雪燕全力寻找,好让他真真正正地当上武林盟主至尊。但此事也不能太过张扬,只好私底下一有时间才去查找有关青龙宝剑的下落。听到胡峰奇之言,他确实又惊又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哈哈哈……急忙询问情况,道:“什么?青龙宝剑现世!在哪里?你又是怎么知晓?”

胡峰奇一脸贼兮兮的样子,耍出了他的小滑头。毫无遗漏的将他所知道的全部道出,道:“不瞒薛掌门您说,自雪盟主登上武林盟主之位以来,我就一直忙活着寻找青龙宝剑……”突然见薛枫“噢!”了一声,又连忙解释道:“不是!薛掌门您别误会,我这不是想为雪盟主送件礼物吗?”

薛枫的态度显然来了个大转变,锁紧眉头。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就算雪燕现在担任着盟主之职,天下之大,卧虎藏龙的实在不好说。更何况胡峰奇是什么人,他也不是没有耳闻过。道:“雪盟主从不受贿,这你又不是不知道。行了,越解释越糊涂,还不如不解释。我只想问你,青龙宝剑在我师叔一剑天的手上,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胡峰奇虽然面上对薛枫恭恭敬敬,但心里不知想着什么企图。你身为昆仑派掌门有什么了不起,在不久的将来还不是要归附于我们天山派。强忍自己咽下这口怨气,他也顾不上那么多,将声音又提高了一半,仿佛要让全天下的人都听见。道:“一剑天手拿青龙宝剑乃是我亲眼所见。在大庭广众之下,宝剑奇出,分明是笑我武林无人。雪盟主怎能咽得了这口辱气。薛掌门,同为雪盟主效力,只要您一点头,我等就算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薛枫思索片刻,认真的分析着:当年师叔与师父一起失踪,青龙宝剑也随之不见,难道是师父的意思?从此他们一起去隐居修练,再不过问世事!这次让师叔带宝剑重出江湖,莫非师父是想让剑天师叔来担任武林盟主?好还当年欠下的恩情。

胡峰奇一直很仔细地盯着薛枫脸上的复杂表情,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再次开口道:“?薛掌门,你应该知道,当年的青龙宝剑,并非遗失,而是失窃。你不要因为一剑天是你师叔,就不忍心痛下杀手。这样既是对雪盟主的不忠,也是不义。雪盟主对咱的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虽然任性、豪爽,但对于武林而言,众英雄皆服。你若不为雪盟主夺下这把宝剑,那就是你别有用心,有反叛之意。”

话说到这个份上,薛枫不得不怒。他再不羁,还不至于像某些人那样打着为武林盟主寻宝剑的幌子,给自己谋福。怒道:“胡峰奇,就算我再不羁,一个昆仑派掌门还轮不到你来教训。士可杀,不可辱。就凭你这句话,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信不信?”说着拔剑直逼向胡峰奇的喉咙。

胡峰奇根本不吃他这套,连躲都没躲一下。因为他清楚地知道,在盟主宫杀人,还轮不到薛枫这个小小的掌门人;再说他又不是吓大的,好歹自己是天山派蕃海啸的坐下大弟子,杀了他,天山派绝对与昆仑派反目,到时候别说对他们两派不好,就连雪燕这个武林盟主也为难的不知所措。武林中最忌讳的就是各大门派之争,别说让武林盟主头痛,又不知道要死多少无辜的人来为之陪葬。正因为他们都怕了这样一盘散沙的武林,所以要找一个才、智、武样样出众的人来维持秩序。如果就为此一个小小的误会而再次引起江湖纷争,那这样也太不值了。

胡峰奇轻蔑地一笑,道:“薛掌门,你仔细想想。如果换做是你,兄弟之间情同手足再到废你武功。几十年的成就,你能咽下这口气?一剑天明知道青龙宝剑乃武林至宝,还要冒死盗取,他目的何在?”

薛枫不以为然,将剑从胡峰奇喉咙前抽了回来,道:“剑天师叔他不是这种人,岂会如此犯糊涂。”

胡峰奇继续狡辩着,吼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清楚他的为人吗?换做是你,难道你甘心就这样忍气吞声下去,一辈子做个窝囊废?说实话,当我看到一剑天拿着青龙宝剑在大街上走的如此潇洒,如此的理直气壮。起初我也不信,但不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薛掌门,时过境迁啦!世事不可能尽在你我的掌握之中的。他虽然贵为昆仑派前辈,但只要破掉此江湖规矩,就为江湖所不容,你更不可徇私枉法。话已至此,你们昆仑派不去,那这个风头只好由我们天山派出了。蕃掌门的意思我已经带到,去还是不去,薛掌门你自己好好斟酌斟酌。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想必你比我们谁都清楚。”

薛枫想:这胡峰奇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前几天雪师弟不是还问过关于宝剑的事情吗?只是我不太明白,天山派为何要躺进这潭浑水?莫非、莫非打着效忠的幌子另有目的?不,不可能。哎呀!别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恩恩怨怨何时了,若往好处想,如果剑天师叔肯放下恩怨,献宝再度加入我昆仑派,那不是两全其美吗?哈哈哈……于是开口道:“既然如此,请转告蕃掌门,昆仑愿与天山合力,讨夺宝剑。”

胡峰奇的脸迅速变的殷勤,笑的非常憨厚。称赞道:“好,这才是我欣赏的薛掌门,识大体。哈哈哈哈……”笑着转身后,大踏步的离去。

一剑天猛然间停住了脚步,感觉正前方气势不对,有股不祥之兆立刻涌上心头。抬头一看,前有天山派众弟子挡道,后有昆仑派众弟子拦截。看来今天又有好戏上演了。一剑天哼了一声,用幽怨的眼神看向薛枫。这一看不要紧,结果还把薛枫吓了一大跳。

在赶往此处的路上,薛枫曾经想了很多次一剑天的面容。想想自己小时候见一剑天时,虽然只有四五岁。依稀迷迷糊糊的,但大体上,他能想象得出来。可如今,站在他面前带着青龙宝剑的,却是……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于是努力地将头摇了一下。再度看去,很难预料,事实告诉他的确如此。薛枫有点儿结巴的说道:“怎么,怎么是你?”

一剑天反问道:“怎么?很惊奇吗?我还以为是谁?原来都是些手下败将而已。今天都想来送死啊!好,待会儿就成全你们。”

薛枫看到一剑天这般豪气十足的模样,真的很欣慰。还好师父当年没有……这下他自己都不知道是该庆幸呢还是失望,反正有种说不出的激动。道:“原来你就是剑天师叔?你真的是剑天师叔?你真的是剑天师叔?”

一剑天看见薛枫如此煽情,不由发怒。就算不失君子风度,也感觉自己有点看走眼,想不到昆仑派的下任掌门,却是如此的不堪。道:“住口,什么师叔。我从来就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师侄,别在这里给我假猩猩。说,叫得这么好听,目的何在?”

薛枫看一剑天态度如此坚决,紧闭双眼他都能感觉到他的怨气至今未消。不过这也不怪,谁让师父以前确实做得有点过分。只是,他不想一剑天就此沉沦,误入歧途。究竟自己该怎样做,才能在深渊边上拉他一把呢?薛枫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思索片刻。

胡峰奇又在另一边大声喊道:“一剑天,交出你手中的青龙宝剑,我们可以留你全尸,不然……”

一剑天转身看向胡峰奇,只见在他的眼睛里充满了邪恶与奸诈。冷笑道:“哈哈哈,简直笑话。连小盟主都不是我对手,就凭你,也想掀起风浪,这未免有点太过可笑。”

胡峰奇最难忍受的就是别人贬低自己,吼道:“好,我倒想看一看,这名扬江湖的‘四剑客’到底有多大本事?”他趁着双方还没开战之前,又向薛枫喊道:“薛掌门,你还在犹豫什么?这次你就好好的看清楚,你所谓的师叔,嫉恶如仇。看别人若霄云,视你如粪土,哪会是什么侠者风范。天山派的弟子们,直接冲上去,抢夺青龙宝剑。”

胡峰奇一声令下,天山派众弟子首先一拥而上,犹如百万雄狮般。声势震天,他们准备速战速决。薛枫眼睁睁看着这么多人,围住一剑天一拥而上,他们是在决战一剑天,以前那个可敬又可亲的师叔。自己不能上前帮忙也就算了,反而还要与别人合起来一起对付他,这于情于理怎么说都说不过去呀!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清楚他的为人吗?换做是你,难道你甘心就这样忍气吞声下去,一辈子做个窝囊废?说实话,当我看到一剑天拿着青龙宝剑在大街上走的如此潇洒,如此的理直气壮。起初我也不信,但不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薛掌门,时过境迁啦!世事不可能尽在你我的掌握之中的。他虽然贵为昆仑派前辈,但只要破掉此江湖规矩,就为江湖所不容,你更不可徇私枉法。话已至此,你们昆仑派不去,那这个风头只好由我们天山派出了。蕃掌门的意思我已经带到,去还是不去,薛掌门你自己好好斟酌斟酌。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想必你比我们谁都清楚。”

薛枫在这个情况危急时刻,偏偏难以抉择,他在信与不信之间徘徊。看着今天这个大开杀戒的场面,真不忍心。见此情形,他们昆仑派二弟子卓一,看看大家都淳淳欲动的样子。忍不住大声提醒道:“大师兄,大师兄,天山派众弟子快顶不住了。你倒是先开口说句话呀!”

胡峰奇也感觉到他们对付的有点吃紧,忙里抽闲,大声喊道:“薛掌门,难道你还看不出一剑天是敌是友。快过来帮忙啊!”

一边是自己的嫡亲师叔,一边又是帮友。可他必须在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间做出一个正确的选择。这一点上,薛枫还真有点婆婆妈妈,确实比不上卓一的果断。只听卓一再次道:“既然大师兄下不了结论,我来帮你。完了之后再向大师兄请罪。兄弟们,拿出你们自己的真本事。冲啊!”

卓一跑在最前面,冲着一剑天喊道:“大胆狂徒,昆仑派二弟子卓一在此,休得放肆。”双脚点地,飞跃而起,手中仗剑直刺向一剑天的胸膛。

一剑天只感觉到耳边疾风大起,斜瞪一眼之后,能感觉出又飞来了一位劲敌才对。卓一与一剑天对战,他想尽一切办法来逼出对方的破绽,才好直接下手,来个当场毙命。谁料一剑天居然动用了自己的独孤悬剑,只凭剑光瞬间就可以将人弑杀。悬剑之快,让人防不胜防。令众人又是一阵胆战心惊,好在悬剑飞向的不是他们。

卓一也称得上是‘速如风’,论剑法可以快到极点,并且能使得精妙绝伦。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啦!一剑天的悬剑之快,让他始料未及。卓一拼命地接过三十回合后,身体早已疲惫不堪,快支撑不住了,也无力再战。胡峰奇也是如此,虽然他们二人一起合战一剑天,自己却还是以命相抗,可以说一剑天是他见过除蕃海啸以外最厉害的人物。

卓一不慎,被剑气所伤,一股浓浓的鲜血在嘴里打转,为了不失侠者风范,他强逼自己又将之吞回肚中。为了一点点的自尊,他的斗志心越来越浓,甚至达到不可自拔的地步,再一次飞身而来,与一剑天打成一片。

薛枫看看眼前情势,越来越糟。猛然又见一剑天的悬剑向卓一飞瞬而来,在千钧一发之际,他大喊一声:“二师弟,小心。”话音刚落,那把悬剑直插进了卓一的胸膛。吓了众昆仑弟子一大跳,卓一是他们的二师兄,在昆仑山也算是个重量级的人物,就这么被一剑天杀死,简直岂有此理。他们万众一心,嚷嚷着为卓一报仇。

薛枫即刻飞身而起,右一手伸在前方,左手背在身后,本意是去接住坠落在半空的卓一。他救同门心切,根本就没注意到一剑天会追着胡峰奇到处飞。就在薛枫右手与卓一身体近在咫尺时,不料胡峰奇飞来这边,他感觉到自己的脊背猛然一凉,剑气在慢慢逼近。一剑挥来之后,听见一声惨叫,让人不可置信的是,薛枫救人不成,反搭上了自己的右臂。就在右手与卓一接触的刹那间,一道剑光横切过来,手臂飞出了数丈之外。结果薛枫和卓一,二人双双坠地。

这让一剑天也为之震惊,这胡峰奇奸诈狡猾,他本来想对付的只有胡峰奇一人,也许将之除掉,也是给武林除去一大祸害。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亲手弑杀他的晚辈师侄卓一,并且还误伤薛枫。不过他清楚地看到,自己手中的青龙宝剑在斩下薛枫手臂之时,热血沸腾。没过一时半刻,这些鲜血便渗入剑中消失不见。抬头却见胡峰奇早已逃之夭夭,看得出他是用的天山派逃命轻功‘天山仙绝’,那速度之快,他都不曾察觉。看来想要对付天山派,似乎不是自己想的那样简单。

薛枫忍痛大吼一声,自封穴道。眼睁睁看着卓一被害,死不瞑目,昆仑众弟子上前拼杀。薛枫迟迟不肯出手,不是因为懦弱,因为他一直都很相信自己的直觉,这次对一剑天也不例外。他知道一剑天此次出面必有原因,不过现在看来,根本就不需要解释。卓一被杀,自己也臂膀飞天,纵使他再有千万种理由,也抵不过躺在这里的上百条人命,铁证如山。这次战役,他们昆仑派可谓是损失惨重。

薛枫大喊一声,像发疯似的吼叫:“退下。全都给我退下。”待众人全部撤开后,自己一人独臂出战。这似乎有点超脱常理,但事实证明一剑天没有看错,薛枫正在一步步走向自己。用仇视的眼神,看得出这是恨,深如东海的恨。愤怒之下见真招,薛枫独臂奋战一剑天。他们相打二三十个回合,结果薛枫再次入困。突然又有一位黑衣人出现一剑天身后,直接来了一个背后偷袭,将一切目标转移在青龙宝剑之上。

薛枫见此情形,大感不妙。道:“不好,看来有人想趁两败俱伤时,坐收鱼翁之力。”果然是冲着宝剑而来的,看来这才是幕后的黑手吧!一剑天再厉害,他也有体力不支、乏味的时候。打了一下午的架,此刻来的这位他也感觉得出绝非一般。为了护剑,薛枫与一剑天二人联手对付黑衣人。此人武功高深莫测,出手毒辣怪异,让他们防不胜防。好像意外憎恶薛枫,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处处要治他于死地。突然一剑刺向薛枫,那近在咫尺的距离,让一剑天也来不及相救。

非常时期,雪燕的突然到来,令大家欣喜若狂。直接飞过去运用‘乾坤玉祭归’神功将黑衣人的剑向转移开来,紧接着又发出一掌,与这位黑衣人两掌相对。黑衣人感觉出自己体内突然血气翻滚,显然他被一掌振出了内伤。于是瞬间在脑海中闪现一个念头:眼前这个雪盟主,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深厚的内力,真有点让人匪夷所思,看来要成大事,还得从‘乾坤玉祭归’开始。夺剑不在一朝一夕,不妨先行离去,日后再作打算。

雪燕见黑衣人转身离去,并没有再度去追的意思,反而更担心的还是薛枫的伤势。雪燕来到薛枫身边,看着那半边空空如也的身子,鲜血早已染红了他整个衣服。她心酸如麻,声音中带点斥责,大声喊道:“师叔,你不守信用。我们不是约好一个月之后再比武的吗?你为何不经过我的同意,背着我在这里伤害无辜。你将昆仑派与天山派大伤元气,可还把我这个武林盟主放在眼里?”

一剑天拖着疲惫的身子,想尽最大的努力来挽回误解。捂着胸口说道:“这话我应该问你才对,比武时日未到,你为何派手下之人前来夺此宝剑?”

雪燕感到有些莫名奇妙,她什么时候派人来夺青龙宝剑?怎么一点映象都没有?再看看昆仑派和天山派众弟子,个个一脸狼狈又无辜的样子。到底怎么回事?现在不是训话的时候,还是先解围再说,陪笑道:“我……我……师叔,不管怎么说,看在我的面子上,请高抬贵手,饶了他们吧!”

一剑天看出了雪燕的迷忙,还是化干戈为玉帛比较好,又道:“我知道此错不在你,不过以后还是好好约束一下你的属下。江湖险恶,人心难测。你如此袒护,未必会有人真心感激,告辞。”

待一剑天离去后,雪燕为卓一合上了双眼。他为人一向正直,爽快,好打抱不平,想不到这才相处了短短的几个月,一分就是天人永隔。难道身在江湖中的人命都那么不值钱吗?消失一条人命跟捏死一只蚂蚁般?突然心里涌出一股说不出的难过来。

薛枫站在原地,猛然间感觉到头昏目眩,天地都在旋转不定,人影越来越模糊、越模糊,顷刻间一头栽倒在地失去了知觉。众人忙急着救人,赶快打道回府。

正好慕容轩在场,由他来为薛枫疗伤再好不过,首先坐在床头为他疏通真气。雪燕看着薛枫情况渐渐好转,终于松了一口气。恍然倒地,好在宇天就在旁边。慌忙伸手扶住了她,很快被送到床上躺下。宇天还埋怨个不停,道:“老大,你怎么这么不争气?我们三个稍一离开,你不是带病就是带伤。好歹你还是个武林盟主吧!就是不为自己,也要为武林着想啊!像你这样下去,恐怕……”

雪燕有点诧异,突然感觉宇天好像长大了、懂事了,学会关心别人这是好事,就是有一点,与她的性格不匹配。不耐烦的说道:“哈哈哈,好了宇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还有完没完啊你!”

宇天很是不满,看来公主说得对,雪燕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太爱惜自己的生命。只要他们三个稍一离开不久,不是带伤就是有病,真是不让人省心。得意的说道:“老大,你不许嫌我烦。你难道不知道,得到别人的关心,是多么荣幸的事吗?所以为了你的安全,我宇天今后都会寸步不离的跟着你的。噢,对了,提醒你一点。最好别想着如何如何的来摆脱我,我绝不会吃你那套。”

晏羿受不了宇天的这种360度大转变,无奈的摇摇头,走到雪燕床边,对宇天道:“行了宇天,你这被公主殿下感染的也太快了吧!老大刚刚昏迷不醒,就给他一点儿喘气的机会。走,我们出去。”

雪燕笑道:“昏迷不醒,晏羿,我有那么脆弱吗?”玩笑归玩笑,突然想起晏羿刚才给的暗示,看来宇天这么快就被歌乐公主搞定,居然敢背着我投靠公主,看我怎么收拾你。等着……

黑衣人被雪燕重伤后,因气血攻心而口喷鲜血。自从丐帮帮主聂深全力追查出雪燕四叔叔的下落后,他一直找不到下手的理由,这次正好撞了他的火候。一声令下,命尘封前去暗杀。尘封哪里会知道这次的任务是去杀害雪燕的四叔叔,在毫不知情的状况下,接令准备刺杀。

尘封快马加鞭赶了三天的路程,终于到了京城,他顺着黑衣人的指示一路寻来,果不然找到了瞎眼诸葛孔四。宝刀出鞘周围人群纷纷四散逃离,生怕伤及无辜。刀光借着阳光投影在孔四双眼之上,他明白该来的始终会来,早已将生死看破。面前站的此人,浑身血气翻腾,他早已料到来者不善。

就在尘封落刀之际,有轻风拂过铃铛突然声声作响。孔四听到如此清脆又熟悉的声音,欣喜若狂。道:“且慢,容我一问,阁下认识燕儿?”

尘封迟疑,瞎眼诸葛口中的‘燕儿’可是雪燕?

此铃铛是孔四在雪燕三岁时所送的生日礼物,雪燕一直视若珍宝,喜爱有佳,他们凭介这个还可以心灵相通。如今铃铛却在尘封手中,可见他们的关系非同寻常。孔四道:“在死之前,我有一事相求。请你转告燕儿,就说我孔四之死乃是天命所归,与他人无关。”只可惜未能见燕儿最后一面,孔四我心有不甘啦!但事出无奈,他也只能听天由命。

尘封看瞎眼诸葛孔四大仁大义,怎会是魔尊口中的阴险奸诈,十恶不赦之徒。再者,从他刚才的话语中得知此人似乎与雪燕的关系非同一般,这叫他如何是好?尘封正在思索,突然发现不远处有慕容杯的踪迹,他乃一代大侠,路见不平岂有不救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