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叫大？”</P>

朱樉震惊。</P>

朱棣也难以置住，很想摇着楚泽的脑袋问问他，什么才叫不大。</P>

徐达看楚泽的眼神儿都变了。</P>

不是看自己喜爱的忘年交，而是看一个疯子。</P>

对，就是一个疯子。</P>

又疯又傻的那种。</P>

朱标也沉默了一瞬，默默接话：“如果咱们没枪的话，战损会多次一半。”试图用数据告诉楚泽，现在的结果，已经算极好了。</P>

他们很满足。</P>

但楚泽不满足。</P>

朱标他们所满足的战损，几乎是十几换一。</P>

十几个大明士兵，换一个鞑靼骑兵。</P>

这还是在他们拥有先进火枪的情况下。</P>

如果没有，结果又会是如何？</P>

几十换一都是有的。</P>

鞑靼的骑兵之凶悍，名不虚传。</P>

而大明的骑兵……似乎不怎么强。</P>

楚泽记不太清，他只单纯心疼这些死亡的士兵。</P>

楚泽道：“可你们看看，如今这一战，死了多少人？”</P>

“你们谁看到过，一个只有老人小孩儿的国家，是可以让人畏惧让人臣服的？可现在，这些应该在发展第一线的男儿们，却横死沙场，这难道不可惜吗？”</P>

“一但青壮年在沙场上大量阵亡，我朝的国力就会衰弱，届时便会任人欺凌。”</P>

“各位，现在你们还决定如今的战损是没问题的吗？”</P>

楚泽目光锋利地看着朱标等人。</P>

刚才还在沾沾自喜的几人，听完楚泽这番话，几人心里的喜色瞬间消失。</P>

朱标的脸色隐隐还有些难看。</P>

楚泽说的东西，他又何尝不懂？</P>

可现在的情况……</P>

朱标无奈地叹了口气，用沉重的语气道：“你说的咱也知道，但如今的结果，确实已经极好了。”</P>

“太子说得没错。”</P>

徐达点头赞同。</P>

他看着楚泽，道：“你说的话是对，但你没接触过军事，所以不清楚军队里的情况，这不怨伱。咱告诉你，咱大明的军队，主要是肉搏兵，骑兵很少，只能做策应，而鞑靼却是以骑兵闻名。肉搏兵对阵精壮的骑兵，战事之艰难，你都未必能够想象。”</P>

说到此处，徐达重重的叹了一声。</P>

他的目光悠长渺远，眼中闪过痛色，似乎看到了他口中的遍地残尸鲜血的惨状。</P>

就连他的语气，都沉重了许多。</P>

“咱大明虽然没马，但人多。”就像楚泽说的，青壮年半数以上都会服兵役。</P>

马少，人多。</P>

注定他们只能以步兵为主。</P>

肉搏兵应运而生。</P>

所谓肉搏兵，说白了就是拿自己的命，去换敌人的命，空手赤拳，去挡敌人的长矛利刃。</P>

最初时，他们的装备与战力远不如现在。</P>

那时一战下来，不知要死多少人。</P>

托楚泽的福，他们现在的装备提高了一大截。</P>

不然他们对鞑靼，死伤只会更惨烈。</P>

朱元璋也未必有那样的底气，在朝堂之上，大手一挥，即刻命令蓝玉前往北境应战。</P>

甚至可以说是主要出击。</P>

楚泽古怪地看向徐达：“马呢？”</P>

这么大个大明，没马？</P>

朱标用肯定的语气告诉楚泽：“没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