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个贱人！”</P>
“哼……”</P>
“你说你是丫鬟，你该不会干的也是和你娘一样的勾当吧！”</P>
妇人面露讥讽，将儿子护在身后。</P>
她美眸怒瞪小莲：“你跟你娘一样……”</P>
妇人话还没有说完，她嘴中发出一道惨呼。</P>
“啊！”</P>
小莲眼眸冰冷，手上透骨针齐发。</P>
几道黑影闪过，全部打在妇人身上。</P>
透骨针轻易便洞穿了她的身躯，大量鲜血沁出。</P>
转眼便染红了白色囚服。</P>
透骨针虽然打在妇人身上，但没有一针落在要害。</P>
小莲不想让她死的这么轻松。</P>
“小莲！”琼龙山惊呼。</P>
小莲眼眸冰冷的看向琼龙山。</P>
“小莲……你不要杀她！”</P>
琼龙山脸上露出急切之色。</P>
“你……你要杀，就杀我吧！”</P>
琼龙山低喊出声，他看到妇人被透骨针贯穿，眼中流露出心疼。</P>
小莲察觉出了琼龙山眼中的心疼，她眼神越发冰寒。</P>
“你心疼她？”</P>
“那你当初为何不心疼我娘？”</P>
“是因为她给你生了个儿子？还是因为你嫌弃我娘的身份？”</P>
小莲声音冰冷，她看向琼龙山的目光中带着深深的恨意。</P>
琼龙山听到质问，他闭上眼睛，表情痛苦。</P>
“不……”</P>
“我没有嫌弃你娘……”</P>
琼龙山回忆起当时，表情越发愧疚。</P>
他叹息一声：“小莲，那件事是我处理不当。”</P>
“当时……”</P>
琼龙山一阵语塞，欲言又止。</P>
小莲冷笑，替琼龙山说出了他想表达的意思。</P>
“你想说，当时我娘的脸已经被那贱人划破。”</P>
“就算惩罚那贱人也无济于事。”</P>
“更何况那贱人的哥哥是二品实力，对海鲸帮发展有益。”</P>
“而我娘不过是个丫鬟出身，自然没法和她比。”</P>
小莲早已想清楚琼龙山的心理想法。</P>
“我娘被她划破了脸，而你却只关了她半年禁闭。”</P>
“琼龙山，这就是你口中的公道？”</P>
小莲冷声斥喝，眼中的杀意越发冰冷。</P>
听着小莲的斥责，琼龙山低头不语，他威严的脸在这一刻仿佛衰老了许多。</P>
周围捕快、海鲸帮帮众们静静的听着。</P>
他们也大概听明白发生了什么。</P>
捕快们眼中思索，没想到名震沿海的琼龙山，还有这等黑料。</P>
琼龙山缓缓抬头，看向小莲的目光中多了抹悲凉。</P>
他声音嘶哑道：“一命换一命。”</P>
“我的命比她的值钱，你来取吧！”</P>
“我琼龙山一生坦荡，除了那件事做错外，我无愧于心。”</P>
“因果报应，怨不得别人。”</P>
琼龙山站直身体，将心口朝向小莲。</P>
“我死后，还请你放过她。”</P>
琼龙山站在囚车中，声音坦荡。</P>
周围的海鲸帮帮众听到这些话同时变了脸色。</P>
“帮主！”</P>
“帮主万万不可啊！”</P>
这些老兄弟低呼一声。</P>
他们身子一动，将小莲围在中央。</P>
锋利的刀兵在阳光照射下，寒光闪闪。</P>
小莲眸子轻描淡写的从这些人身上扫过。</P>
表情没有任何变化。</P>
她深深的看了眼琼龙山，又看了一眼身处血泊中的妇人。</P>
妇人挣扎起身，她擦拭着幼子的眼泪，声音虚弱道：“是我划破了你娘的脸，这件事和琼龙山无关。”</P>
“冤有头债有主。”</P>
“你杀了我吧！”</P>
妇人身上的囚服被鲜血染红，脸色苍白。</P>
但她眼神依旧迫人。</P>
宛若一只受伤的母虎。</P>
“潇儿……”</P>
琼龙山看向妇人，声音低低的喊了一句。</P>
妇人倔强的看着小莲。</P>
她本就出身于武道世家，性情泼辣。</P>
妇人怒视了一眼琼龙山，骂道：“你就是个窝囊废！”</P>
“你死了海鲸帮怎么办？”</P>
琼龙山听到这话，眼眶微红。</P>
妇人深吸一口气，一脸坦然的看向小莲。</P>
“你动手吧。”</P>
“给我一个痛快。”</P>
说着，妇人闭上双眼，双手死死的拽着幼子。</P>
她白皙的手背上冒着青筋。</P>
“不！”琼龙山看向小莲，他落寞的脸上带着一丝坚定。</P>
“小莲，一命换一命，你杀了我吧！”</P>
琼龙山声音无比坚定。</P>
听到这句话。</P>
闭着双目的妇人睁开眼睛，泪水从中涌出。</P>
她搂着自己的孩子，表情说不上是欣喜还是悲痛。</P>
被点了哑穴的孩童哇哇哭着，他眼巴巴看着妇人身上流出的鲜血，满脸泪痕。</P>
他看向小莲的目光中也多了抹仇恨。</P>
听到两人互相争执，小莲眼中突然流露出一抹异色。</P>
她看向琼龙山，声音冰冷道：“如果里面的不是她，是我娘，你还会这么做？”</P>
琼龙山神情坦荡，吐出了一个字。</P>
“会。”</P>
琼龙山脸上带着愧疚。</P>
“我对不起你娘，当时帮中事务繁忙。”</P>
“我若抽出些时间去宽慰她，她也不会投井自尽。”</P>
“这是我的错。”</P>
“小莲，多说无益，你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