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性的成分压倒性的胜过理性。</P>
这一瞬间,闻人衍一几乎想放弃一切,他想问林希音——要不要和他走。</P>
如果可以抛弃一切,是不是就可以和她在一起,是不是就能抓住这几乎让人心痛的某种……爱意?</P>
她是不是爱着他的?</P>
毕竟她都为了他,把时雪推上了圣女的位置。</P>
可是不行。</P>
是的。</P>
不行。</P>
还不行。</P>
他还有未完成的事,过去的记忆还如藤蔓般缠绕在他心头,他记得每一个细节。</P>
母亲垂死之际睁大的眼睛,他们冷漠的眼神。</P>
海水不仅冰凉,而且汹涌澎湃,如水刀般割裂他的肌肤,他能活下来,连他自己都觉得是个奇迹。</P>
过了很久,他终于说:“你想让我和她结盟?”</P>
“不是结盟。”林希音说,“她唯独缺少合作精神,所以你必须像是一个真正的领导者那样利用好她的特质,让她成为你手中的一把刀,如果连这件事都做不到的话,你又怎么复仇呢?”</P>
林希音知道他想做什么。</P>
她什么都知道。</P>
闻人衍一只觉得某种悬而未决的猜想终于落了地。</P>
他偶尔会思考林希音是不是知道他的过去,知道多少?她会如何看待那些事?</P>
是不是会觉得他太弱小了?</P>
是不是会认为曾经作为海盗的他实在上不了台面?</P>
又或是,觉得他太残忍?</P>
……</P>
这一刻所有的猜疑都有了答案。</P>
她没有任何犹疑的站在了他那边,将时雪推到圣女这个位置,似乎也是为了他?</P>
闻人衍一喉咙里仿佛爬进了什么东西,滚烫着、蠕动着。</P>
他的呼吸开始有点急促。</P>
还是犹豫不定,却又想要一个答案。</P>
他几乎有点艰难地开口问:“你这是为了我吗?”</P>
“当然。”林希音的声音里带着笑。</P>
她还想说点好听话来撩拨他的心神,而他已经没办法承受更多,在极度激动之后,忽然转头。</P>
呼吸和呼吸交缠。</P>
视线被挡住。</P>
少年的青涩和某种激流勇进在空气里蔓延。</P>
亲吻来得突然,没有给林希音丝毫的准备时间,形势忽然逆转,她在视觉受阻的晦暗里,感觉到了他的激情、颤抖和占有欲齐齐迸发。</P>